雍鳴沒吭聲,偏過了頭。

    莫如雲陷入無語,良久,說:“你要是不同意,咱們就離婚。”

    雍鳴這才轉過頭,看向她。

    “可以嗎?”莫如雲大方地看著他的眼睛,說:“反正我已經不愛你了,你又這樣對我,不如離掉一了百了。”

    雍鳴這才開了口,“如如也這樣威脅他麽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莫如雲說:“我怎麽可能敢威脅他?我不光不威脅他,我還盡量順著他,他想對我做什麽我都不反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雍鳴望著她,眼眶微紅。

    莫如雲見狀,軟了表情,說:“但我也不愛他,我沒有對他說過情話,是他自己執意那麽想。我更連自己恢複記憶的事都不敢告訴他,如果他不是你的另一個人格,我早就報警離婚了。”

    雍鳴用完好的左手擦了擦眼淚,沒說話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理解了嗎?”莫如雲也紅了眼睛,說:“好久不出來一次,一出來就跟我吵架,還自殘……你真的很討厭。”

    雍鳴沒接話,站起身坐到床邊,張開手臂將莫如雲的身子抱進了懷裏。

    莫如雲也順勢抱住他,一時間,心痛、恐懼和一些忿忿不平交織而來。她知道第一人格最愛她了,她也愛著他,可她做不到完全排除第二人格。

    她不敢告訴第一人格,有時候跟第二人格在一起也挺快樂的,畢竟那個人格願意舍棄自己的生命來救她,他的行事也有種古怪的可愛。

    唉,想到救她……

    縱火的事,還要問莫極臣麽?

    不得不說,她隱隱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是第二人格,那自己今後該如何麵對雍鳴這個人呢?是要繼續原諒,還是壯士斷腕地離開呢?

    莫如雲的情況不需要住院,倒是雍鳴這裏,醫生希望他能留下觀察兩天,但被雍鳴堅決拒絕了。

    折騰了這一圈,午餐時間都錯過了,兩人自然都餓得前心貼後背,便在醫院吃飯。

    服務的仍是那位餐廳經理,嘿,這兩麵派還升官了,成了餐飲總監。

    席間,莫如雲說:“我看你還是留在醫院觀察吧,畢竟這次割得這麽深。”

    “不算深的,”雍鳴微笑著說:“隻縫了八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想打他。

    “我出來的時間本來就不多,怎麽好把時間浪費在醫院呢?”雍鳴笑著說:“我還想帶你去一處地方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問:“什麽地方?”

    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雍鳴眯起眼,笑著說:“我擔保,如如一定喜歡。”

    雍鳴所說的地方需要開接近兩個小時的車,幾乎是從一座大城市開到了另一座。

    雍鳴不要帶司機,於是莫如雲開車。兩人閑聊了一路,雍鳴告訴莫如雲,他媽媽把第二人格叫去以後,假借吃飯的名義,在他飯菜裏下了藥。

    莫如雲問:“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?我的意思是,畢竟是副作用未知的藥。”

    雖然覺得那個女人多半不會在意兒子的死活,但也想聽聽她的怎麽對第一人格解釋的。

    雍鳴說:“我媽媽說,是因為他要帶著公司離開財團,這絕對不行。今年經濟蕭條,金融業經不起任何意外,背靠財團是他唯一的選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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