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鳴大聲地笑起來。
莫如雲也笑了一會兒,說:“我算是發現了,不管你住哪,你屋子裏的管家傭人都會被買通,而且好像都跟我過不去。”
雍鳴點頭,“你發現得還算及時。”
莫如雲心裏一驚,“費蘭、金小姐那都是她做的嗎?”
“沒有證據證明是,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。”雍鳴輕輕撫著她的手臂,在她頭上輕輕一吻,“怕麽?”
莫如雲仰頭看向雍鳴,輕輕搖了搖頭,“我還沒孩子,當然不怕。”
“如果那都是她,代表她想殺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莫如雲輕聲說著,伸手抱住了雍鳴的身子,“我就是……覺得你好辛苦。”
雍鳴垂眸看著她,沒說話。
莫如雲沒有繼續說下去,隻是靜靜地抱著他。
得了這種病,他好辛苦。
第一人格好辛苦,他結婚第三天就被另一個“自己”霸占了妻子,對男人來說,這是奇恥大辱。
第二人格也好辛苦,背負著那樣痛苦的記憶,仇人是自己的生身母親,而她又如此強大,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控。
雖然自己在他身邊也受了很多罪,但此時此刻,她真的好心疼他。
不論是哪個人格,心疼的是雍鳴這個人。
這樣的安靜持續了好一會兒,莫如雲先開了口,“雍鳴……”
“叫我什麽?”雍鳴的語氣裏透著一股子不爽。
“小野狗。”
“……”
莫如雲偎在他懷裏,小聲說:“我剛剛做了一件你肯定會罵我的事。”
雍鳴伸手捏著她後頸的軟肉,低聲說:“看來你不覺得是一件錯事。”
“嗯,我剛剛單獨跟曹叔聊了天。”莫如雲說完便感覺雍鳴身子發僵,忙抬起頭,說:“別生氣嘛,你看我現在不是安然無恙。”
雍鳴低眸,危險地盯著她。
瞧這女人小心翼翼的表情,她顯然對這舉動的危險性有充分的認識。
表麵老實,實則是個冒險家。
“你可以等下再罵我,我先告訴你他跟我說了什麽。”莫如雲將曹叔的那些話講了一遍,說:“你說……他這是什麽意思呢?”
雍鳴翻了個白眼,“表達他沒有背叛我,隻是為我考慮的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莫如雲說:“可沒有其他深層意思嗎?”
“沒有。”雍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微微低頭,鼻尖觸到她的,“莫如雲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下不為例。”雍鳴冷冷道:“再犯打PP。”
莫如雲忍了忍,沒忍住地笑出了聲。
雍鳴見狀也微微地笑了,鬆開手,抱住她說:“他在暗示你別做千兒那樣的人。”
“哪樣的?”莫如雲問:“支持你的麽?”
雍鳴沒說話,隻是輕輕地撫-摸著她的背。
雖然束千兒最後對他做了那種瘋狂的事,他也自稱沒愛過她。但從他對那個手鐲的重視程度,就可以知道,至少在第二人格的心裏,理解他受過的苦,站在他這邊支持他,幾乎是最重要的。
畢竟,同一具肉身的第一人格愛著母親,身邊又有那麽多認為那個女人“愛他、仁善”的人,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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