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，還以為他隻會包北方人的餃子，沒想到南方菜也做得有模有樣。
莫如雲笑著說：“真是難為他了。”低頭吃了幾口，又問：“你在這裏工作很久了吧？”
“已經十年了。”餐廳經理笑著說：“醫院建設之初我就來了，當時還什麽都不會，是雍先生信任我，將餐廳交給了我。”
莫如雲點點頭，一邊夾菜一邊說：“那你一定知道束小姐吧？”
餐廳經理身子猛地一震，不說話了。
莫如雲看向他，“知道吧？”
餐廳經理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，“太太……您這是在為難我。”
莫如雲便不說話了。
本來也沒抱有能問出來的希望，畢竟，那個女人的事，連萬能的網絡都查不出。
隻是，按捺不住好奇。
十年前，眼前這個餐廳經理，一定也服侍過束千兒吧？
莫如雲低頭默默吃菜，餐廳經理卻並沒有走。
他原地躊躇了一小會兒，四下看看，見無人，複又開了口，這次，聲音壓得很低，“如果太太是因為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，那您大可不必擔心，在我看來，先生對束小姐遠不如對您在乎。”
莫如雲看向他，“你能告訴我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去嗎？”
餐廳經理說：“據說她非常溫婉，待人彬彬有禮，她讀書時成績很好，和先生畢業於同一所大學，進入財團工作後，也非常優秀。因為她始終是先生唯一的正式交往對象，所以，很多人都以為，她會嫁給先生。”
莫如雲敏銳地察覺到了關鍵字，“據說？”
“對，她入院時患有嚴重的躁鬱症，不吃藥時，很容易發脾氣砸東西，我們都被她打過。”餐廳經理說：“不過，她平靜下來時，會向大家道歉。隻是，她平靜的時候實在不多。”
莫如雲問：“她怎麽會患這樣的病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餐廳經理微微地搖了搖頭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悲戚，“她入院後進行了搶救，搶救後，在醫院住了不到半年就去世了。她去世後，先生要所有人不準再提起這件事。”
莫如雲問：“我能知道她去世的原因麽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餐廳經理小聲說：“不過，自從她入院，就整天發了瘋地給先生打電話，但先生隻來過寥寥數次，每次都隻跟她聊了幾句便要醫生給她用藥使她睡著，連我都看得出，他在敷衍她。”
“……”
莫如雲陷入無語。
這家夥，還真殘酷。
那不是他最愛的女人嗎？
在她重病之時，竟然這樣冷漠。
正想著，餐廳經理又說：“太太，我之所以把這些事告訴你，完全是因為我真的不希望您誤會先生。我在這裏做了十年，從沒有見過他什麽時候像和您在一起時這樣快樂過，我相信，您能夠讓他感覺到幸福。”
莫如雲點點頭，笑了，“謝謝你這麽說。不過，我可不可以知道，你為什麽要冒險這麽做？我的意思是，他很嚴厲吧？”
她可還記得，幾個月前，就是這位餐廳經理把湯灑到了雍鳴身上，他當時可是麵如土色，冷汗淋漓。
“先生的確很嚴厲，他對工作有著極高的要求，但這僅限於工作守則，”餐廳經理笑著說：“對於守則之外的事，他是非常寬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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