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，“我嫌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不準敷衍我，”他命令，做得好看點。”
好想揍他。
係好了領帶，莫如雲滿意地拍拍他的胸口，“你喜歡嗎？”
雍鳴拿起來看了一眼，問：“你給他準備了什麽？”
“什麽都沒準備呀。”
“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莫如雲隻好交代，“是粉彩筆。”見雍鳴神色警覺，忙解釋：“是我昨天在紐約買的。”
雍鳴冷哼，“拿我的錢給野男人買禮物。”
“他哪是野男人？”莫如雲嘀咕，“明明是你自帶的。
何況也不是用他的錢，是用她自己的網銀。
不過這種話就沒必要告訴他了。
見雍鳴仍然一臉不爽，便轉移話題，“我失憶之前一直沒有工作嗎？會不會我自己也有存款？”
其實就是有，就是卡還在和第一人格的家裏，從失憶開始，第二人格都沒有告訴過她。
“沒有。”雍鳴哼了一聲，“我的就是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果然是想抹去她跟第一人格之間的一切。
不，應該是說抹去她跟過去所有人之間的一切。
接下來，雍鳴神色稍緩，“給你哥哥準備了什麽？”
“沒準備。”
這是真的。
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收到莫極臣的禮物，也更沒膽子跑出去給莫極臣買禮物。
雖然……她知道，聖誕節對他來說很重要。
唉，如果自己對莫極臣沒有那樣的心事，肯定就會坦然了吧？
“那種布料看樣子不便宜。”雍鳴斜睨著她，問：“想回什麽？”
這男人，淨出送命題。
莫如雲想了一會兒，眼珠一轉，說：“要不然給他做身衣服？他很適合穿藍色。”
雍鳴果然眯起了眼，“莫、如、雲。”
“領帶似乎也不錯呢。”莫如雲說：“正好試試我的新縫紉機。”
“……”
他臉色徹底發青。
莫如雲忍不住笑出了聲，“小狼狗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野狗。”
忘了他這兩天已經野化了。
雍鳴冷冷地瞪著她，“幹什麽？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嘛。”莫如雲不想再說這個話題，伸手抱住雍鳴的腰，靠到他懷裏，柔聲說：“謝謝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雖然很討厭我哥哥，但還是把他的禮物拿給了我。”莫如雲由衷地說：“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容易。”
雍鳴垂眸，瞧著她，“想知道為什麽？”
莫如雲抬起眼，目光警覺。
這混蛋口氣不對。
雍鳴露出惡毒的微笑，“因為你哥哥告訴我，他跟你沒可能。”
莫如雲愣住，“為什麽？”見雍鳴臉色一變，忙道：“我的意思是……為什麽他一說你就相信，你是這麽輕信的人嗎？”
“秘密。”雍鳴露出神秘的微笑。
莫如雲更加警覺了，“難道我哥哥他……他取向不對？”
時裝周時，她曾親口告訴雍鳴，說莫極臣是她哥哥，雍鳴都不信他倆沒關係。可見在第二人格心裏，任何關係都是無法阻攔奸情發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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