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鳴說著，夾起了蔥燒木耳，“來，嚐嚐你的糖醋版蔥燒木耳。”
勉強吃完了這餐飯，莫如雲衝進洗手間，狂吐了半天。
千不該萬不該，今天她為了突出自己，甚至沒有請教廚師，全程依靠菜譜做完了。
但她好像天生就沒點做菜的技能點，不是放錯材料，就是炒過火候，堪稱慘不忍睹。
從洗手間出來後，莫如雲在小客廳找到雍鳴，他正倚在沙發上講電話，說得是英語，“……原來如此，多謝您告訴我……當然，我很難過，那麽可愛的孩子……”
莫如雲坐過來時，他已經說了結束語。
莫如雲問：“什麽孩子？”
“艾琳。”雍鳴仍舊維持著剛剛說話時的神情，平靜且悲憫，“案子已經調查清楚了，他們局長聯絡我，告訴我案子的細節。”
莫如雲忙問：“是什麽細節？”
“法醫在艾琳的身上發現了很多舊傷，艾琳的父親也交代，說他與山下幸子分手的原因是，她總是毆打孩子。”雍鳴平靜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譏誚，“他還說，山下幸子之所以這樣，是因為她的壓力很大，精神出了問題，並且受了男人的欺騙。”
莫如雲目光複雜地看著他。
感應到她的目光，雍鳴顯得有些緊張，“他說的不是我。”
“騙人。”
“艾琳的父親對警察說，山下幸子在少女時期曾愛上過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人。”雍鳴說：“其實你見過艾琳的父親，他也和我長得有些像，她後來的所有男人都和最初的那位很像。”
“和你長得像……”莫如雲狐疑地看著他，“這樣的人不多吧？”
“放心，不是另一個人格。”雍鳴說：“何況時間也對不上，她比我還大兩歲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雖然他和山下幸子的關係是真的，但還是希望他們之間心靈的距離不要那麽近。
莫如雲自己也知道這想法有點蠢，但這個念頭還是不由自主地衝上腦海。
“據她自己交代，她精神失控殺死艾琳後非常害怕，因為害怕被發現，就買通了幾個癮君子。”雍鳴說：“想要偽造綁架意外死亡的假象。”
莫如雲皺眉，“這不對勁吧？”
雍鳴頗具興味地瞧著她，“怎麽不對勁？”
“害怕屍體被發現，卻還要弄得那麽大張旗鼓。”莫如雲說：“而且，你是不是沒有把金小姐他們提供給警察？”
“小腦瓜挺機靈。”雍鳴按了按她的頭，說：“我的確沒有，那是因為不能。山下幸子已經通過了精神科醫生的診斷，認為她有無法自控的精神病，如果她想平安地待到刑期結束，她就隻能說這些。”
莫如雲說：“實際上呢。”
他既然開了頭，就意味著他肯定願意告訴她。
“實際上……”雍鳴伸手摟住莫如雲的腰，看著她，緩緩地說：“也許是因為，她殺死艾琳後，曾向某位大人物求救，這位大人物答應幫她處理屍體，並要求她參與這件事。”
莫如雲忍不住脫口而出，“你二姐！”
雍鳴微微眯眼，認真地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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