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搶救？”莫如雲忙問：“她怎麽了？”
“她不久前做了心髒搭橋手術，這周才剛剛醒來。”莫極臣說：“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，隻是還沒醒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真是後怕。
莫如雲不禁懊悔起自己的衝動。
“別擔心。”莫極臣柔聲說：“不過，你是怎麽知道的？”
莫如雲小聲說：“我剛剛有跟她通話。”
如果告訴他是自己把莫巫婷玉氣得搶救，莫極臣肯定會很失望吧？
莫極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，隨即說：“那件事你不必問她，對於你我之間的事，她所知並不多。”
莫如雲微怔，沒說話。
他以為她是問莫巫婷玉報道的事？
對哦，莫極臣還不知道她已經找回了記憶。
“抱歉。”莫如雲說。
“該是我抱歉。”莫極臣微微歎息，“我不知為什麽，竟然會出現這種可怕的謠言。事實上，你我之間清清白白，什麽都沒有過。你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孩，一直都很注意和異性的尺度。”
“哦。”莫如雲說：“謝謝你這麽說。”
聞得莫極臣沒有說話，又道：“我先掛了。”
莫極臣卻不吭聲，許久，才說：“如雲。”
“嗯？”
“昨天的短信……”
果然要問這個。
莫如雲尷尬極了，忙說：“隻是發錯了！抱歉，短信也不像社交軟件可以撤回，所以……抱歉。”
莫極臣又不說話了。
發錯了。
他回的，她也肯定看到了吧？
卻隻說發錯了。
對啊，她已經選擇了別人。
結婚了。
他又在想什麽呢？
這尷尬持續了很久，直到莫如雲聽到手機裏插播進了電話，便說：“抱歉，哥哥，我來電話了。”
“嗯。”莫極臣回神說：“再見。”
“嗯。”莫如雲聽他語氣落寞，忍不住說：“我相信你，哥哥。你說沒有，就沒有。”
莫極臣聲音轉柔，似乎正在笑著，“謝謝。”
電話是雍鳴打來的，毫無疑問是要問莫如雲是否已經安全到家。
莫如雲接起電話，那邊雍鳴的聲音不太高興，“怎麽現在才接？”
“剛剛躺了一會兒。”莫如雲說：“沒有聽到。”
“乖，休息吧。”雍鳴的語氣頓時就柔了幾分，這種柔不像第二人格那麽溫順，而是大人哄小孩那樣的柔，“待在家裏，什麽都不要看，泡個澡好好睡一覺。”
“好。”莫如雲低聲說：“你會壓下這些新聞嗎？”
“已經在做了。”雍鳴說：“但需要一點時間。”
“哦……”
接下來，彼此陷入沉默。
莫如雲胡思亂想著，雍鳴則猶豫了幾番，終於輕輕地吸了一口氣，說：“莫如雲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沒有生氣，不要害怕。”
“我沒有害怕。”這條消息被曝出，她的第一反應還真不是害怕雍鳴指責，而是憤怒。
這是因為，莫如雲心裏也明白，雍鳴的兩個人格都不是隨便亂承諾的人，尤其是第二人格，他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麵假裝大度。
“那就好。”雍鳴笑道：“司機說你買了新衣服，原本很高興，我打給你時，你的聲音卻病懨懨的。不要害怕，沒人會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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