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如雲抬起因為運動過量而發痛的手臂,接起電話貼在耳邊,“喂?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是第二人格,聲音冷得像冰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好困。

    雍鳴的語氣更冷,“這幾天病了?”

    “嗯?”莫如雲稍微清醒了幾分,“沒有病,怎麽了?”

    “曹叔說你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,臉色也不好。”雍鳴說:“剛剛還去健身房跑步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有點無語,“他這麽晚了還不睡嗎?”

    “我是問你。”語氣裏透著濃濃的發難味道。

    “我蠻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給你個機會,”雍鳴說:“重新說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徹底無奈了,說:“我隻是有點失眠。失眠的原因是因為心情不好,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我老公養了情-婦,我好擔心她又找我的麻煩。”

    雍鳴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莫如雲也沒有說話,仰麵躺著,望著天花板上的花紋。

    討厭的男人,大半夜擾人清夢。

    僵持了一陣,雍鳴開了口,語氣溫和了不少,“莫如雲,你又把我的什麽酒喝了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看來你還清醒。”句子一長,他的吐字就開始有些含糊,“那我提醒你,莫如雲,口是心非不是個好習慣,你活該因此而受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聽得懂麽?”雍鳴有些惱火地追問。

    莫如雲開了口,“雍鳴。”

    雍鳴語氣一凜,“叫我什麽?”

    居然開始直呼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雍鳴。”莫如雲說:“我是不可能吃醋的。”

    雍鳴呼吸一滯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“吃醋是負反饋,這會強化你的錯誤行為。”莫如雲說:“所以,我選擇無視你。如果你隻是想讓我吃醋,那你可以停止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這是跟誰學的?”他的語氣活像一隻弓著脊背的貓。

    “你的訓犬師。”

    說完,莫如雲立刻把手機拿遠,隻聞得聽筒裏傳來“嘭”一聲巨響,隨後銷聲匿跡。

    莫如雲放好手機,躺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吃醋?

    不能完全擁有自己丈夫的身體,當然吃醋了。

    可她自認,這份醋意和第二人格完全無關。

    她不愛這個人格,與他之間也沒有任何承諾,他想做什麽,都是他的自由。

    這天,莫如雲睡得很不安穩,夢裏,一條像牛奶一樣壯實,卻比它大了好幾圈的哈士奇在瘋狂地追她。

    她拚命地跑,直跑的喉頭發腥,卻還是被哈士奇撲倒在地。

    它壓在她身上,藍幽幽地眼睛盯著她。它張開血盆大口,露出交錯的犬牙,然後猛地一低頭,濕漉漉的舌頭舔到了她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莫如雲本能地尖叫,攥緊拳頭捶它,突然,手腕被什麽東西掣住,哈士奇發出了一聲悶哼,噴出濃濃的酒氣,“莫、如、雲!”

    一個多小時後,莫如雲終於徹底清醒過來,坐起身,隻覺身上一涼,又連忙抱住了被子。

    身旁的位置一動,她偷眼看過去,隻見“哈士奇”下了床,扯來睡袍裹上,施施然拿著香煙去了露台。

    莫如雲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,下床撿起衣服,進了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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