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鳴渾不在意地笑起來,摟著她,作勢就要走下T台。

    這時,台下突然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,“雍先生!您是憑借自己的財力才這麽自信嗎?”

    場麵立刻肅靜下來。

    雍鳴扭過頭,循聲看去。

    莫如雲咬住了唇。

    今天之所以會被莫晁二人壓著打,次要原因是她口才不佳,主要原因是她真的沒有履曆。

    如果她已經是一位設計師,絕不至於如此尷尬。

    提問的記者看上去有三十多歲,裝扮時尚,麵對雍鳴比常人更犀利的目光,她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,說:“您或許沒有看到,那套爭議設計非常優秀,有望成為本季時裝周最出色的作品。晁喜是知名設計師,名校畢業,入行已久。而您夫人這麽年輕,自稱是設計愛好者,沒有受過專業訓練。很抱歉我這麽說,但我相信許多人和我一樣,需要知道,您對她的自信是源於自己的財富,還是她的美貌?”

    的確,這就是痛點所在。

    她看上去太稚嫩了,完全像個花瓶。

    隻是對方是雍鳴,沒人敢問。

    財富?還是美貌?

    一字也不提能力。

    莫如雲望向雍鳴,等待著他的回答。

    雍鳴聽完,唇角浮起了一抹笑,“透納十一歲做出《聖約翰大教堂》,丟勒十三歲時做出《自畫像》,拉斐爾二十一歲做出《聖母的婚禮》,自古以來,年齡和資曆從來都隻能限製普通人,限製不了藝術天才。在我看來,以我妻子的天賦,她十九歲才做出這套設計,已經是被耽誤了。”

    他說到這裏,看向問話的記者,“當然,這是我感性的認識。證據方麵,我會呈現給法庭,並願意公開整個庭審過程。究竟是我在用財富為妻子鋪路,還是某些別有用心之人,在中傷一個天賦高超的年輕設計師,整個社會自有公論。”

    台下傳來掌聲。

    女記者抿了抿嘴,顯出一副不甘心的倔強來,“那就拭目以待。不過,我必須冒昧地說一句,尊夫人身上的這件藍色禮服,與MMK莫極臣先生設計的雲朵小藍裙高度相似。如果二位願意,希望也能針對這件事做個解釋。”

    他正說著,後台的方向突然傳來一個聲音:

    “不必解釋。”

    清冷,平靜,又果決。

    莫如雲怔忡片刻,從雍鳴的懷裏,吃力地扭過了頭。

    莫極臣。

    他比上次見麵時更瘦,但看上去更成熟,額頭上貼著膚色創可貼,風塵仆仆,滿臉疲累。

    他疾步走來,在雍莫二人身邊站定,看向了女記者,“我曾說過,雲朵小藍裙的初稿本就不是我,而是我的一位友人。這位友人,就是莫如雲小姐。”

    台下頓時一片嘩然。

    雲朵小藍裙雖未發售,在普通人眼裏也無甚名氣,但絕對是婚紗史上的經典設計。

    莫如雲望著莫極臣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那種小孩子塗鴉程度的草圖,算什麽原稿?

    她知道,他隻是特地來維護她。

    一個記者問:“莫先生,請問您是來解釋抄襲事件的嗎?”

    莫極臣沒答,轉身看向莫如雲。

    莫如雲頓時緊張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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