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裏一顫，心尖爬上絲絲的痛意。
他這麽愛她，愛得……甚至卑微。
眼淚再次溢出眼眶，雍鳴見狀，又低頭輕吮她的眼，一邊說：“如如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“你愛我嗎？”他鬆了口，看著她的眼，“不用太久，就這一秒。”
莫如雲微微一愣。
這才發覺，自己似乎真的沒有認真地說過愛他。
她看住了他的眼，說：“我愛你。”
雍鳴開心地笑了，柔聲說：“這一秒呢？”
“我愛你。”她知道他是什麽意思。
“那麽這一秒呢？”
“還是在愛你。”她問：“我很長情吧？”
“當然了。”雍鳴笑得兩隻眼睛全都眯了起來，好像一隻午睡的貓，“這一分鍾呢？”
“好巧哦，”她說：“恰好還在愛你呢。”
雍鳴立刻便摟住了她。
略著急的動作讓她嚇了嚇，還以為是第二人格出來了。
“如如，”他溫柔地說：“以後每分鍾都愛我，好不好？”
莫如雲正要回答，雍鳴又鬆開手，按住了她的唇。
“算了。”他望著她，柔柔一笑，“這太難了。”
莫如雲沒說話，握住了他的手，慢慢地拉了下去。
然後，雙臂環上他的脖子，吻住他的唇。
淡淡的煙草味襲來，她不禁有幾分恍惚。
這時，他忽然微微用力，以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齒。
她不由得睜眼，正對上他微張的眼。
四目相對，他看著她，滿眼皆是愛戀。
她微微地笑了，輕輕吮住了口中的舌尖。
他一愣，臉頰便爬上了緋紅。
如此這般地嬉戲著，直到阿星的聲音忽然遠遠傳來，“舅舅，李院長來了。”
莫如雲連忙鬆了口，從雍鳴懷中探出頭來，並沒有看到阿星的人影。
雍鳴笑了，在她臉頰上吻了吻，說：“他在牆的另一邊。”
莫如雲頓時雙頰發燙，“那他肯定都聽到了吧？”
“怎麽會？風這麽大。”他說著，抱著她站起身，見她姿態怪異，忙問：“如如，你的腿怎麽了？”
莫如雲一邊甩著腿，苦著臉說：“麻了……”
雍鳴頓時不說話了，抱緊她，瞧著她搞笑的動作，緊緊地抿住了嘴巴。
莫如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，“想笑就笑吧。討厭鬼。”
雍鳴笑了一下，正要說話，轉角已經來了人。
是阿星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中山裝，頭發花白的老人。
阿星介紹說：“舅舅，舅母，這就是這間療養院的院長。李院長，這是我舅舅。”
李院長看了阿星一眼，立刻笑著說：“雍先生，太太，幸會。外麵風大，請到裏麵坐。”
說著，引著他們進了小樓。
小樓裏幹淨明亮，牆壁上貼著各色卡通貼紙，無障礙的設計一望便知是有大量小孩子的地方。
李院長打開離門最近的一個房間，請大家在沙發上坐下，親自去沏了熱茶。
閑聊了幾句，莫如雲問：“這間療養院是做什麽用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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