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極臣冷冷地盯著他,“雍先生,喜歡讓別人侮辱自己的妻子,是一種病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雍鳴笑著說:“二位慢走。”

    莫極臣一路走到了住院樓大門口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的,忽然停住了腳步。

    他轉過臉,朝灌木叢的方向看過去。

    從這裏,可以看到灌木叢後的人。

    不過雍鳴正半跪在那裏,莫極臣隻能看到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溫晴晴在旁邊說:“阿臣,你有沒有覺得,雍鳴今天和上次很不一樣。”

    他當然感覺到了。

    今天這個,就像另一個人。

    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,卻截然不同的人。

    隻是,使他停下來的並非這個。

    而是……

    算了,那種惡心的女人,最好趕緊從他的世界裏消失。

    雍鳴輕手輕腳地繞過灌木叢,來到莫如雲的麵前。

    他單膝跪下,握住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莫如雲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,抱住了自己的膝蓋,把臉埋了進去。

    此時此刻,她一點也不想看見這張臉。

    雍鳴便沉默了一小會兒,待她的情緒平複些時,才柔聲說:“如如,你可以打我罵我,但得先處理傷口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跟你離婚。”莫如雲甕聲甕氣地說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雍鳴說:“但你必須先處理傷口,一旦感染會更痛的。”

    她不吭聲了。

    身上很痛,心裏也很痛,但她不想動。

    她隻想跟他離婚。

    如果他沒有騙她,他真的隻是個窮畫家,她怎麽會被欺負成這個樣子?又怎麽會重新遇到莫極臣?

    她本來隻想找個男人,偏安一隅,平靜地過完下半生。

    莫如雲越想這事越難受,忍不住哭出了聲。

    雍鳴見狀,伸手摟住了她的身子,柔聲說:“對不起,如如……”他知道她在想什麽,她堅持不住了,這再正常不過。

    她需要發泄一會兒情緒,於是他脫下外套,披到她的肩上,抱著她,任由她的血和淚蹭髒了他潔白的襯衫。

    莫如雲哭了好久,才稍微平靜了一些。

    此時已經入夜,明月當空。

    秋風冽冽,十分冷硬。

    莫如雲凍得打抖,忍不住往雍鳴的懷裏鑽了鑽。

    雍鳴見狀便問:“咱們進去吧?好嗎?”

    她沒吭聲。

    其實她仍不想聽他的。

    可不進去能怎樣呢?

    外麵這麽冷,而她渾身是傷,沒有力氣。何況漢娜的事才剛剛過去沒幾天,她其實不敢單獨跟他分開。

    見莫如雲不再拒絕,雍鳴便抱起她,將她帶回了診療室。

    這次加派了不少人手,鎖上了窗戶。

    莫如雲並沒有再反抗,痛苦的情緒極大地消耗了她的體能,冷風也將她吹得頭痛,傷口才剛處理到一半,她就睡著了。

    醫院走廊。

    雍鳴滿臉擔憂地望著診療室的門,阿星在一旁小聲解釋,“舅舅,證人和監控我都搞定了,我沒想到會因為這個起衝突,可能是舅母自己交代的。”

    雍鳴搖了搖頭,柔聲說:“如如很單純,看不出你那些彎彎繞,你應該提醒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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