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診室出來,雍鳴將藥單遞給阿星,隨後便下了樓。
坐到車裏時,阿星已經取來了藥,還體貼地拿了礦泉水。
雍鳴把藥摳出來塞進莫如雲嘴裏,一看那水,頓時拿過來朝阿星砸了過去,“溫水!蠢蛋!”
阿星趕緊跑出去找溫水,莫如雲含著苦澀的藥片,望著雍鳴震怒的臉。
坦白說,她現在根本不知道他想幹什麽。
如果是因為她胃痛,那他昨天還掐著她的脖子。
她不是受虐狂,可他突然轉性,總要有個理由吧?
想不通。
吃過了藥,胃痛果然有所緩解,莫如雲靠到椅背上,因為藥效的關係,昏昏欲睡。
雍鳴見狀,扯鬆了安全帶,將她攬進了懷裏。
她幾乎睡著了,閉著眼,順從地靠在了他的懷裏。
他早就發現了,她的睡相並不放鬆,身體無意識地縮著,粉嫩的唇微微嘟著,活像一條膽怯的小狗狗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,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上細軟的肌膚,見她皺著眉頭動了動,玩心大起,又搔了搔。
樂此不疲。
莫如雲是被胃痛醒的,睜眼時,發覺自己已經回了在倫敦的住處。臥室裏有個大露台,從這裏可以看到外麵火紅的夕陽。
她捂著肚子坐起身,目光四處搜尋,在床頭櫃上看到了藥。剛要伸手拿,背上便貼上了溫熱滑膩的觸感,她不禁一怔,衣、衣服呢……
與此同時,熟悉的體味穿入鼻尖,一條手臂便伸過來,拿起桌上的一板藥,摳出一粒。
“張嘴。”
臉頰上被一抹柔軟觸了觸,低沉磁性的聲音震得她耳廓微微發麻。
莫如雲忍不住側過臉,還未看清,嘴就已經被含住。
強勢霸道的吻,一如他一貫蠻不講理的作風。
她感覺胃更痛了,忍不住溢出了淚。
感覺到她的顫抖,雍鳴鬆了口,隨即將一粒白色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,當即苦得她皺起了眉。
雍鳴見狀笑了一聲,端起了溫水,遞到了她嘴邊。
莫如雲說:“謝謝。”伸手打斷接過,他卻一抬手,不滿地斜睨她。
好吧。
莫如雲隻得張開嘴,他挑眉一笑,把杯沿靠到了她唇邊。
喝了水,嘴裏的苦味消減了一些。
這時,雍鳴又從桌上摸了顆白巧克力,撕掉包裝,塞進了她的嘴裏。
其實,這兩年每次生病,雍鳴都會照顧她,但那是第一人格。被第二人格照顧的感覺……還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。
白巧克力絲滑的觸感在口腔中彌漫開來,很快就將藥丸的苦味清除殆盡。
莫如雲一邊用餘光悄悄地觀察雍鳴,一邊捉住他亂動的手,說:“我要去洗臉。”
他強壯的手臂摟住了她纖細的腰,“我抱你去。”
“不用麻煩了,”讓他這麽抱下去遲早要被推,她昨天被他透支得厲害,今天真是一下子也不想要,“我已經不太痛了,自己洗臉沒問題。”
雍鳴眯起了眼,“不太痛?”邪惡地微笑,“那就是還痛,來老公幫你放鬆一下。”
鬼才想跟他放鬆,她連忙推他,卻被抓住了手腕。
下一秒,便封住了她的唇。
她無力地掙紮了幾下,胃因為緊張而更痛了,不由得蜷縮起身子。待他一鬆口,頓時生氣地咬住了他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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