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了，她沒吃一粒米，甚至沒休息超過十分鍾，過度的疲勞已經讓她的精神瀕臨崩潰。
“靜了幹什麽？”雍鳴攥住她的手腕，拇指摩挲著上麵的疤痕，滿眼戾色，“繼續割腕自殺？”
莫如雲微微一愣，沒說話。
是該說他聰明呢？
還是該說他奇葩？
他看著她浸滿淚水的眼，低頭，用力地吻住了她微腫的唇。
她既沒力氣，也懶得再反抗，任憑仔細地搜刮了一通，才鬆口，但仍摟著她的腰，轉身拖著她朝宴會廳的方向走去。
雖然身上寬大的外套使別人看不到雍鳴的手，但這姿態還是太貼近了。莫如雲悄悄地掰他的手指，企圖讓他鬆鬆手，他的手掌卻猛地一捏，漆黑的眼珠滑到眼角，充滿威脅地盯著她。
莫如雲窘得白了臉，低聲說：“我挽你的胳膊。”
他不吭聲，用眼睛瞧著她，手上又是一捏。
她明白他的意思，保證道：“我一直跟著你。”
雍鳴還是不吭聲，繼續捏。
莫如雲隻好閉上了嘴。
雍鳴滿意地勾起了嘴角，手上撫了撫。
見雍鳴“忙”完了，避到一邊去接電話的穆勒局長又走過來，引著雍鳴和莫如雲進了宴會廳。
宴會廳裏的光線曖昧而黯淡，氣溫很高，飄蕩著甜膩芬芳的酒水氣息，客人幾乎都是年輕美麗的姑娘，還有英俊逼人的小夥子，穿著清涼。
顯然，所謂的宴會，不過是個大型的，專給雍鳴一個人拉皮條的借口。
看來，雍鳴這個第二人格是很吃這一套的。
難怪雍鳴起先不來，跟她吵翻了以後才又決定來。
是要展示自己的魅力吧？
讓她看看，這麽多美女，是怎樣像捧香餑餑一樣地把他捧在手心。
一進門，好幾個各國美女便膩到了雍鳴身上，操著各種口音的英語介紹自己。
莫如雲現狀正想溜，雍鳴又一把捏緊了她的腰，一麵說：“都滾。”
穆勒局長連忙將她們攆走，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，讓安妮去端酒，笑著說：“安妮不是女支女，而是我的小女兒。她與漢娜一樣，是一位模特，在MMK工作。”
雍鳴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，“您真是誠意十足。”
的確，穆勒局長討厭雍鳴染指他女兒，雍鳴自然也清楚。這次他主動送來了小女兒，代表他已經認了。
這算是一種極大的低頭了。
“曾經是我太狹隘了，漢娜選擇了最優秀的男人，這是正確的。”穆勒局長說：“當初是我沒有理解這一點，當然，更多的原因，還是擔心她配不上您。”
雍鳴笑道：“你的擔心沒有必要，我並不打算娶她。”
“這是當然，您已經結了婚，漢娜也了解了這件事。”穆勒局長討好地說：“漢娜對愛情懷有不真實的期待，也為此失去了理性，這全都怪我寵壞了她。現在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錯誤，而您今天肯賞臉光臨，我真的非常感動。”
雍鳴這才看向穆勒局長，笑著問：“漢娜現在在哪裏？”
穆勒局長臉色微變，“她病了，病得很重，已經到了非住院不可的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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