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鳴瞪了她足足十幾秒,鬆了手,轉頭命令曹叔,“立刻把那條瘋狗給我燉了!”

    曹叔諾諾地點頭。

    莫如雲忙說:“那狗被麻醉了,根本就不能吃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!”雍鳴扭頭瞪向她,“馬、上、去、種、花!”

    整個中午,莫如雲都在花園裏忙碌。

    縱然彼岸花並不難種,曹叔也把十幾個園藝師都叫來幫她的忙,但由於損失實在太慘重,莫如雲仍舊累得腰酸背痛。

    擦了一把汗,莫如雲望著一望無際的花海,問離她最近的園藝師,“這真的都是雍鳴自己種的嗎?”

    園藝師說:“對,每一棵都是雍先生親手種的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發自內心地感歎,“他可真有空,家裏有這麽多人,居然自己做這麽累的活。”

    園藝師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莫如雲看向她,問:“你們知道這花在東方文化裏的意義嗎?”

    園藝師先是低頭回避,但耐不住莫如雲一直盯著她,便小聲說:“這是……束小姐走後不久種的。”

    難怪。

    黃泉路上的花。

    黃泉路上的人。

    她早該想到的。

    一想到那個傲慢的家夥蹲在這裏,捧著肮髒的泥土,一粒一粒地將這些種子埋進去,再仔細地蓋上,莫如雲就覺得有點荒誕。

    無論從任何角度上,那個放浪形骸的瘋子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。

    但隻要想到這是雍鳴的身體,雍鳴的臉,這種荒誕感就被難過所取代了。

    束千兒……

    真的隻是第二人格愛的女人嗎?

    一直忙到下午四點,花才終於種完。死掉的花有的剪掉,有的連根拔起,遠遠望去,傷痕清晰可見。看來要想恢複成之前的美麗,要等明年了。

    莫如雲回房洗過澡換好衣服,剛坐到餐廳,電話便響了,又是雍鳴的號碼。

    她接起來,問:“又有什麽事?”

    他慵懶的聲音中帶著笑意,“來書房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說:“我很累了,要吃點東西休息。”

    雍鳴笑著問:“你叫什麽來著?”

    莫如雲正奇怪,電話裏傳來熟悉的女人笑聲,“雍先生,我叫呂姹。”

    呂姹?老板娘!

    莫如雲本欲發怒,但想起下午伊蓮娜的事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說:“你自己跟她簽也好,我打給你就是要問這件事。”

    雍鳴沒理莫如雲,隻笑著問老板娘:“會玩兒什麽?”

    老板娘的聲音比平時更嫵媚,還多了一絲興奮,“什麽都會,看您喜歡什麽。”

    她攥緊了餐刀。

    書房在二樓轉角,落地窗正對彼岸花田。

    莫如雲一路衝上去,敲了一下門,見沒人應門,幹脆一擰把手,直接擰開了。

    門口不遠處就是一套沙發,雍鳴倚在沙發中央,長眸似笑非笑地瞧著門口。

    他的腿上趴著一個穿著掛脖連衣裙的女人,紋著紅玫瑰的裸背對著門口,盡管看不到什麽,但這姿勢已經足夠令她了解一切。

    其實來的路上,莫如雲有勸自己,現在正是雍鳴的“發病”時期,跟精神病人沒道理可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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