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如雲知道他想聽什麽,“疤痕也是美的一部分。”

    他狠狠地睕了她一眼,命令,“去摸更美的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頓時手一抖,瞅著他,不敢動了。

    雍鳴見狀捏住了她的下顎,往起一端,薄唇徑直貼了上來。

    莫如雲忙縮脖子,一邊說:“我摸,我摸,你別整天都這樣……”她不光說,還用行動表達了誠意。

    雍鳴不動了,烏眸凝視著她,目光幽暗。

    莫如雲慢慢地鬆開了手,緊張地望著他,冷汗浸透了脊背。

    許久,他開了口,“過來。”

    隨即轉身進了浴室。

    莫如雲硬著頭皮跟進去,眼瞅著他躺進了浴缸,便拿了塊手巾,趴到了浴缸邊,輕輕地擦上他的身體。

    雍鳴一年四季都喜歡穿各式各樣的長袖上衣,即便再熱,也不肯挽起袖口。

    如果這真的就是雍鳴的身體,那也太觸目驚心了——他左手手腕上戴著一枚鑽表,她擦到這裏時不小心碰了它一下,表帶稍稍移動位置,露出了裏麵一條條疊在一起的猙獰疤痕。

    莫如雲悄悄看了他一眼,伸出一根手指,輕輕地掀開表帶,卻剛剛看清,手腕就被他握住,手上的編織手鐲被扯了上去。

    她轉過頭,隻見雍鳴瞥了那條疤痕一眼,翻了個白眼,將她的手扔回了水裏。

    莫如雲拉平手鐲,問:“你這是什麽表情?”

    “覺得你沒出息的表情。”他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,“割腕又死不了,下次記得割動脈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反唇相譏,“你手上那麽多條,還好意思說我?”

    雍鳴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,不吭聲了。

    自殘的瘋子。

    擦了一會兒,莫如雲見他神色放鬆,便伸手戳了戳他,“哎,你睡著了嗎。”

    雍鳴微微地掀開了眼睛,眸裏冒著冷光,“叫我什麽?”

    “老公。”她懶得再糾結這個稱呼,“你上次不是說好不要我們老板娘的店了嗎?”

    雍鳴重新閉上眼,手掌又探了出來,就近覆上了她白皙的手臂,摩挲著,說:“怎麽?”

    莫如雲說:“我們老板娘剛剛打給我,語氣很緊張,說她願意賣店。做人要說話算話,你明明答應我了。”

    雍鳴頓時笑了一聲,手指捏著她手臂上的肉,說:“今年年初,政府計劃整修那附近的河堤,她的餐館會被拆除,政府計劃給的補償金不算少,但絕超不過三倍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問:“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?”

    雍鳴白了她一眼,“現在不就知道了?”

    莫如雲生氣了,“所以你本來就沒想買,是故意框我的!”

    雍鳴陰險地勾起了嘴角,“夫妻之間的小小情趣而已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把手巾一摔,說:“現在她非要賣給你!大男人說話得算數!”

    “胳膊肘往外拐。”雍鳴笑著嘀咕了一句,閉上了眼,“反正我老婆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她又不知道!”莫如雲說:“我要,我當然要!”

    他目光中劃過促狹,拉過她的手,在嘴邊吮了吮,說:“別叫這麽大聲,晚上給你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連忙抽出手,狠狠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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