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如雲猶豫了一下,說: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雍鳴柔聲說:“他今明兩天都不會回去,你安心休息,有事就找曹叔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雍鳴笑了,“怎麽了?”

    “沒什麽。”

    那個瘋子說回來之後要……兩天真的太短了,得一輩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警察局門口。

    白色的勞斯萊斯轎車泊進車位,轎車的後排,雍鳴靠在椅背上,望著黑掉的手機屏幕沉默。

    “舅舅!”前排的阿星探過頭來,焦急地說:“報備完了就讓第二人格出來吧,那邊帶消息來,說這次準備‘充分’地對您進行問詢。這可不是回答問題那麽簡單,壓力很大,一旦您承受不住說錯話,身體會被定罪的。”

    雍鳴微微地笑了,抬起頭看著阿星,柔聲問:“你覺得精神病院和監獄哪個更舒服些?”

    阿星苦了臉,“哪個都不舒服……但硬要選的話,還是監獄,監獄裏被謀殺的風險要遠低於精神病院,而且精神病院很可能會采取錯誤手段治療,從而把您變成真正的精神病人。所以舅舅,您現在必須得‘睡著’,讓第二人格出來應付調查。”

    雍鳴點頭,“好。”

    阿星這才鬆了一口氣,正要說話,雍鳴又道:“但你必須告訴他,我需要他無論用什麽方法,在裏麵呆夠至少四天,直到如如痊愈。如果他做不到,我就在警察的麵前表演大變活人,讓他進精神病院。”

    他語氣仍舊溫柔平和,阿星卻白了臉,“這……舅舅,身體是你們共同的,如果您真的這麽做,您自己也會受罪。”

    雍鳴搖了搖頭,笑道:“他不會讓我這麽做。”

    阿星有些不解,“您為什麽這麽確定?”

    為什麽?

    當然是因為,最了解自己的人,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雍鳴沒有說話,閉上了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莫如雲再醒來時,發現曹管家在房間裏,還帶著一個陌生女人,說是醫生。

    醫生說她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,開了藥,又拿出一個瓶子,說:“避孕藥每天一粒,沒有副作用。”

    莫如雲吃過藥又睡過去,這次睡得很安穩,再醒來時,已經是第二天中午。

    雍鳴——無論是哪個,都沒有回來。莫如雲洗了個澡,草草吃了些東西,到花園去走了走。

    花園大得驚人,規劃得規整漂亮,養了許多不同種類的寵物,它們接受著專業的訓練,自由的在草地上奔跑、玩耍,看得出,他是個真正懂動物的人。

    花園卻極為單調,隻有大片大片的彼岸花,此時正值花季,望眼望去一片火紅,細長的花瓣在微風中微微顫動著,如顫動的火海。

    彼岸花有毒,傳說中,它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,意味著悲傷、不詳跟死亡。把這種寓意的花種滿家裏,看來那個從歐洲長大的瘋子對東方傳說了解得並不多。

    莫如雲大病初愈,體力不濟,轉了一小會兒便累的要命,回房去休息。

    睡得正香,忽然感覺臉上又冷又濡濕。她抬手去擦,手腕上卻傳來壓力,她愣住,張開眼睛,入眼的是一對漆黑的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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