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單涼——”

阮立夏的“不用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單涼已經風風火火的跑開了。

這個單涼,就不能一次聽人把話說完嗎?

剛到校長室門口,裏麵傳出初賽評委們氣憤的辯駁聲。

“林校長,你不能因為偏愛阮立夏同學,就要求我們對她網開一麵啊!”

“就是啊,我們所有評委給出的分數全都是按照規則打的,還因為她的臨場應變多加了幾分,所以她才能順利晉級,林校長你怎麽能要求我們再讓她拿第一?”

“是,我承認我也很欣賞她的表現,可那又怎麽樣?比賽就是比賽!”

聽到這兒,沒等阮立夏反應過來,謝導師憤怒的推開門:“是啊,比賽就是比賽,那麽為什麽我的學生表演的時候伴奏卻出現了問題?你們閉口不提現場的事故,反而在這兒扯什麽規則,那你們告訴我,有沒有規則說,選手的表演因為比賽方的失誤受到幹擾該怎麽辦?”

剛才還理直氣壯的幾個評委,被謝導師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說得抬不起頭來。

謝導師替阮立夏出了口氣,憤憤不平的看向林校長:“校長,阮同學是我推薦去參賽的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你們隨隨便便用一個晉級名次就打發了!”

一個評委小聲糾正道:“那可是前十……”

“那又怎麽樣?”謝導師狠狠瞪了過去,嚇得那人縮回頭不敢吱聲,“阮同學在校慶上的亮眼表演,多少人都看在眼裏,需要這樣一個區區前十證明自己?你們比賽委員會內部要是拿不出個說法來,別怪我把事情鬧大!”

謝導師對她的維護,讓她心裏一暖。

看到平時總是笑眯眯的謝導師一人舌戰群儒,阮立夏歎為觀止。

至於冷梟徹……

阮立夏悄悄覷了他一眼,見他姿態從容的坐在沙發上,仿佛沒聽到評委們的話一般冷靜,忍不住泛起嘀咕來。

他現在又是在玩哪一套?不是他跟林校長說了什麽,校長才叫自己過來的嗎?

“老謝,不過是一個初賽而已,你用不著這麽咄咄逼人吧?”

其中一個評委忽然提高了音量,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
謝導師不甘示弱,嗤笑道:“我咄咄逼人?難道你們不肯承認自己的失誤,反而讓一個學生幫你們買單,就不咄咄逼人了?”

“那要看阮同學的意思。”

那人停頓了一下,意有所指的看向阮立夏,雙眼不善的眯起,惡聲威脅道:“阮同學,這件事說到底還得看你,本來你的表演嚴格來說根本不過關,我們是看在冷少的麵子上才破格給你加分,所以你才能晉級。要是繼續追究下去的話,你現在的晉級機會就不保了,你可要想清楚啊!”

阮立夏心一緊,下意識看向冷梟徹。

與此同時,終於有人意識到冷梟徹也在的事實了。

冷梟徹抬起右手,然一言未發,辦公室裏的空氣卻瞬間凝固下來,所有人的心神都被他的動作牽引,提心吊膽起來。

那個試圖威脅阮立夏的人,此刻後背已被冷汗浸濕。

完蛋了,林校長怎麽沒告訴他們,這位煞星也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