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你欠我的,永遠也換不清,我要你一輩子都記得!”

喻薇惡狠狠的甩了好幾個眼刀子,氣勢洶洶的轉身離開了。

阮立夏捂著發麻的左臉,忍不住苦笑了一下。

校門口。

黑色的賓利車裏,冷梟徹低頭看著文件,文件邊沿有幾個深深的指印。

車內的氣氛異常壓抑。

終於——

門口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,冷梟徹倏然抬頭,銳利的視線鎖定目標。

讓他多等了十幾分鍾,她打算怎麽補償自己的損失?

阮立夏後背莫名一凜,仿佛被什麽盯上一般,一驚一乍的抬起頭,正好對上前方搖下的車窗。

以及裏麵那個,臉色一片漆黑的男人。

糟了……

阮立夏心一緊,迅速拋開雜念跑了過去,“對不起,我……我有點事耽誤了,讓你久等了!”

冷梟徹最不喜歡浪費時間在無謂的等待上,自己該怎麽道歉才顯得誠懇啊……

“有事耽誤?”冷梟徹眸光一凝,修長的指節敲擊著膝蓋,“上車,我想知道什麽事能比我更重要。”

阮立夏一噎,有口難言。

不愧是冷少啊,這自我感覺是不是太良好了?

上了車,阮立夏趕緊解釋道:“喻薇攔著我,所以我才晚出來了一會兒,你不要生氣嘛!”

冷梟徹輕哼一聲,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一圈,宛如巡視自己領地的帝王。

忽然——

深邃的雙眸一冷,冷梟徹扣著她的肩膀,扳正她的身體,“看著我!”

果然,左臉上還殘留著鮮明紅腫的掌印。

車內的空氣一度低落到零點。

“是誰做的?”

看似平靜的四個字,卻讓阮立夏的心莫名的顫了顫。

“喻……喻薇。”

老實交代吧,也許還能從寬處理。

“嗬。”薄唇間溢出一絲冷笑,“我知道了。”

阮立夏渾身的毛孔仿佛炸開,“這一巴掌算是我欠她的,以後我跟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。”

冷梟徹定定的看了她幾秒,漆黑如墨的雙眸仿佛能深入心底。

沉默了半晌,緊抿的薄唇才微微輕啟:“好。”

這是最後一次。

阮立夏側過臉,不讓他看自己的左臉,“不用擔心啦,其實隻是看上去嚴重而已,明天就看不出來了!”

冷梟徹渾身的氣壓更低了。

這個女人,會不會安慰人。

一路靜默無言。

冷梟徹的臉色實在不太好,阮立夏不敢看他,隻能安靜的縮著脖子當鵪鶉。

好不容易回到家。

阮立夏立刻衝向廚房:“我去準備晚餐!”

還沒溜走,手腕被冷梟徹抓住,一把牢入懷中,“晚餐交給傭人。”

“等……”

在冷梟徹的強硬下,阮立夏反對無效,被拉進了臥室。

“坐下,別動。”

冷梟徹麵沉如水,態度不容反對,出去交代了傭人幾句,拿著冰塊回來了。

意識到他要做什麽,阮立夏連忙挺直後背,伸手去接冰塊:“我自己來就行!”

冷梟徹卻躲開她的手,又去浴室拿了塊幹淨的毛巾出來,包上冰塊,敷上她臉上的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