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梟徹是什麽時候回來了?

阮立夏小心翼翼的推開腰上的胳膊。

她的動作很輕,卻還是被察覺。

冷梟徹眉頭深鎖,胳膊重新落回她腰間,腦袋枕在她頸間,溫柔的呼吸噴灑在她細嫩的肌膚上。

“別鬧,再睡一下……”

磁性的嗓音有一些沙啞,像個賴床的小孩子,不講道理,卻又讓人莫名的心軟。

阮立夏瞪大雙眸,一動也不敢動,呆呆的盯著天花板,大腦被他近似撒嬌的聲音衝擊的一團亂。

就這麽僵持了接近半個小時,阮立夏還是不敢動,就這麽等著冷梟徹睡的這“一下”快點結束。

可是很遺憾,冷梟徹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,完全沒有要醒來的預兆。

再這麽下去,她就要遲到了啊!

阮立夏被逼無奈,隻能戳戳冷梟徹的臉,“起床了,再不起來要遲到了!”

冷梟徹驀的睜開眼,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,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,仿佛能把人吸進去,卻帶著讓人心悸的寒意。

阮立夏的心跳亂了一拍,結結巴巴的解釋道:“要……要遲到了,所以我才……你不要生氣嘛……”

軟軟糯糯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,冷梟徹的起床氣瞬間消失,眸子裏的冷光慢慢收斂,麵無抱歉的起身。

“不會遲到。”冷梟徹背對著她,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,語氣卻很生硬,“我送你去。”

“不麻煩你嗎?”

阮立夏緊張的問道,昨天晚上冷梟徹突然離開,看上去很生氣,他現在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?

冷梟徹淡淡的斜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起身穿衣服。

阮立夏習慣了他的寡言少語,在他背後吐吐舌頭,跟著掀開被子起床。

穿好衣服,阮立夏正要開門出去,眼前忽然黑影一閃,多了個人。

冷梟徹強硬的把領帶塞進她手裏,“給我打領帶。”

阮立夏愣愣的看著手裏的領帶,臉色漲得通紅,有些無語,“可是……我不會啊……”

她從小就沒有父親,墨冬還這麽小,身邊比較親近的男性隻有舅舅阮治樸一個,還整天遊手好閑見不到人,她也沒地方學怎麽打領帶啊。

冷梟徹似乎沒想到她不會打領帶,身體肉眼可見的一僵。

“我教你。”

冷梟徹不自在的清咳一聲,握住她的手,手把手的教她。

阮立夏紅著臉,想躲又躲不開,隻能硬著頭皮“學習”。

打好領帶,冷梟徹還振振有詞的解釋道:“這是必須掌握的常識。”

“知道了……”

剛才對著他的臉,阮立夏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出。

她一個女人,也要掌握這種常識嗎?

似乎讀懂了她眼裏的疑惑,冷梟徹忽然抬起她的下巴,直視著她的雙眸,一字一句的強調道:“尤其是身為冷家少奶奶的你,必須懂。”

阮立夏氣息一滯,緊張的咬了咬唇,臉頰紅的滴血,忙不迭的點點頭

粉嫩的唇瓣被她一咬,變得紅潤誘人。

冷梟徹眸光一暗,捏著她的下巴,薄唇貼了上去,攫取著甜美的唇。

阮立夏圓圓的雙眸瞪大,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,攥著他的衣服,竟然忘了推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