煩亂的心緒卻沒有因此平靜下來。

唐星洲把相機還給單涼,“記得把照片發一份給我。”

單涼點點頭,轉而問阮立夏,“你要不要?機會難得,可以留作紀念哦!”

阮立夏沒聽清她說的什麽,胡亂點點頭。

單涼沒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,合上鏡頭蓋,興衝衝的點點頭:“等我回去處理一下就發給你們!”

練習結束以後,阮立夏沒有心思繼續加練,徑直回了家。

看到冷梟徹還沒回來,阮立夏忽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,畢竟剛剛腦子裏有了那種念頭,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冷梟徹。

她心不在焉的走進廚房,準備煮點東西吃,思想卻開始不受控製,冷梟徹到現在也沒回來,是去哪了?

“咕嚕咕嚕”開水沸騰的聲音嚇得阮立夏一激靈,等她看過來的時候,水已經蔓延了整個灶台。

“糟了!”

阮立夏瞳孔瞪大,趕緊搶救,開水已經開始往外撲,濺在手背上帶著刺痛。

她顧不上疼,打算關火,一隻手卻忽然拉住她,搶先一步把火關了。

阮立夏轉過身,看到臉色漆黑的冷梟徹,心髒莫名的停跳了一拍。

“你……你回來了啊,我馬上把廚房收拾好!”阮立夏慌亂的別過臉,拿起抹布準備收拾。

冷梟徹黑著臉,沒說話,一把奪過抹布丟到一邊,抓著她被燙紅的手,放到水龍頭下用涼水衝洗起來。

“嘶。”阮立夏疼的倒吸一口涼氣,對上冷梟徹如墨的黑眸,結巴到:“要不我自己處理吧……”

冷梟徹將頭轉回去,專心致誌的看著她的手,認真程度絲毫不壓於研究藝術品。

阮立夏也不敢反抗,就這麽僵硬的維持著這個姿勢,被他抓著手腕,衝洗了十幾分鍾。

“可以了嗎?”被涼水衝刷著,阮立夏的手已經沒有感覺了,她都懷疑再這樣衝下去手會凍傷。

她委婉地提到:“我之前給你買退燒藥的時候,也順便買了一些其他的常備藥,燙傷膏好像也有。

聞言,冷梟徹倒是關上了水龍頭,但臉色並沒好轉多少,隻輕哼一聲,鬆開了她的手。

阮立夏揉了揉被握出一圈紅痕的手腕,小心翼翼的偷覷了他一眼,語帶征詢小聲說道:“那……我去上藥了?”

冷梟徹這下直接連看都不看她了,轉身直接走出了廚房。

阮立夏心裏直打鼓,不是今天公司出了什麽事,冷梟徹心情好像很不好,她大概是正好撞木倉口上了吧。

早知道做飯的時候就認真些了,怎麽能想他想到走神那麽久,一想到這,阮立夏立刻察覺不對,怎麽又想到他了!

一定是今天打開的方式不對!

在無限憤懣之中,阮立夏終於找到燙傷膏,可又遇到了難事。

一隻手到現在還沒知覺呢,就另外一隻手,別說上藥了,就連擰開蓋子都是個難題。

忽然。

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躍入眼前,在她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拿走了藥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