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
睡夢中的阮立夏蹙著眉,倏的睜開眼,猛然醒了過來。

作業好像還沒寫完呢!

她立刻慌慌張張爬起來,卻看到放在桌上的作業已經完成了,奇怪,難道是她記錯了?

阮立夏回到房間,看到冷梟徹還在睡覺,心虛的吐吐舌頭。

她剛才起來的太著急,都沒發現冷梟徹還沒醒。

不過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,冷梟徹不用去上班嗎?

阮立夏猶豫了一下,走到床頭,輕輕推了推冷梟徹,“該起床了。”

她的手指不經意擦過冷梟徹的脖子,溫度高的驚人。

阮立夏一愣,連忙探了探冷梟徹的額頭。

果然發燒了!

她就睡在冷梟徹身邊,居然沒發現他在發燒,太失職了!

阮立夏咬著唇,眼裏浮起一絲愧色,連衣服也沒換,穿著睡衣下樓,去藥店買了退燒藥和其他常備的藥品回來。

隻有他們兩個住在公寓裏,阮立夏不放心把冷梟徹一個人留在家裏,順便打電話請了假。

阮立夏先喂冷梟徹吃了藥,幫他掖好被子,去廚房煮湯,做布丁。

冷梟徹生病了一定沒有什麽胃口,得補充補充營養才行。

至於布丁……

冷梟徹喜歡吃,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。

煮好湯,阮立夏回到臥室,發現冷梟徹還沒醒,有些慌了神,連忙走過去察看冷梟徹的情況。

他的額頭還是燙的嚇人,吃了退燒藥,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。

沒辦法,隻能按照買藥時醫生說的,物理降溫了!

阮立夏的臉頰驀的一紅,飛快的衝出去,拿來了酒精。

接下來,按照醫生說的,要用酒精擦拭脖子、四肢,還有……

腹、腹部?!

看完備忘錄上的要點,阮立夏整個人都快熟了,視線不住的往下——

不要想那麽多了,得趕緊幫他降溫才行!

阮立夏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心無旁騖的扒掉冷梟徹的衣服,幫他擦拭酒精。

可是擦拭的時候她必須盯著,視線不可避免的掠過一些尷尬的部位,阮立夏害羞的不敢亂看,機械僵硬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,直到冷梟徹的體溫慢慢降了下來。

終於結束了……

阮立夏長舒一口氣,幫冷梟徹降溫的過程,比她校慶那天還緊張!

確定冷梟徹的體溫徹底降了下來,阮立夏才敢幫他穿好衣服。

幫他扣上最後一顆紐扣,阮立夏正要走開,冷梟徹忽然翻了個身。

阮立夏沒有防備,被他的力道一扯,倒在了床上。

緊跟著,冷梟徹昏昏沉沉的壓了上來,腦袋靠在她頸邊繼續睡著。

阮立夏睜大雙眼,呆呆的看著天花板,欲哭無淚。

睡著的冷梟徹太沉了,她根本推不開啊!

唯一值得慶幸的,大概是她有先見之明,提前請了假吧……

阮立夏掙紮不開,隻能認命的當冷梟徹的人肉靠枕。

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,冷梟徹終於醒了過來。

一睜眼,看到了她頸邊白皙的皮膚,冷梟徹喉結動了動,目光一柔,開口問道:“不去學校嗎?”

阮立夏不可置信的盯著她,小鹿般澄澈的雙眸死死盯著他,眼裏寫滿了控訴。

被他這麽壓著,她怎麽起來啊!

而且冷梟徹既然醒了,能不能先從她身上起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