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立夏臉頰通紅,迅速背對著冷梟徹係好浴袍,小聲解釋說:“是喻薇的簡曆。”

冷梟徹薄唇一抿,眉心微微蹙起,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麽,這種時刻專門來煞風景的?

阮立夏卻猶豫了。

她不想讓冷梟徹知道喻薇的事,可是一時半會兒,又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說辭,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
冷梟徹眸光微沉,猝不及防的逼近,語氣不悅的追問道:“說說看,你怎麽了?”

俊美無暇的臉龐在視線中放大,阮立夏的心髒不受控製的悸動起來。

她紅著臉,心虛的往後退了退。

可是緊跟著,冷梟徹附身靠過來,將她牢牢圈在身下,伸手勾起她的下巴,低啞的嗓音充滿了危險的氣息,“猶豫什麽?在想怎麽騙我?”

阮立夏心髒驀的一緊,趕緊搖頭否認道:“不是!”

在冷梟徹的強勢壓迫下,阮立夏還是老老實實將事情交代個清楚。

冷梟徹眉頭微挑,都知道這些事了還想著幫喻薇找工作?她真是個以德報怨的好人呢。

唇角牽起一抹諷刺的笑容,他轉身就準備離開,免得被氣死。

卻不料阮立夏撲過來扯住他的衣角:“我不是想以德報怨,隻是她以前幫過我,我必須要把這個情還掉,才好跟她形同陌路呢。不然我就永遠欠著她的。”

一雙小鹿斑比似的眸子柔柔地看著他,似乎生怕他生氣。

良久,冷梟徹淡淡的回道:“簡曆我拿走了,這事你不用管了。”

了卻了一樁心事,阮立夏鬆了口氣,心情大好的去了學校。

來到教室。

忽然。

耳邊飄來一聲冷嗤。

“阮立夏,你居然來上課了?”

沈小冉故意坐在她旁邊的位子上,挑釁的抬起下巴,譏諷道:“你跟喻薇不是好朋友嗎?就這麽放著她不管,自己來上課,不是說你最善良了嗎?”

阮立夏看都不看她,反問道:“喻薇都幫你做了那麽多事了,難道不是你們更熟?沈小姐真是過河拆橋呢。”

沈小冉無辜的聳聳肩,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,“過河拆橋,她嗎?她貌似搭的橋是給你過了吧,說過河拆橋也應該是你過河拆橋才對。”

看到她居然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阮立夏懶得和她廢話,準備換個座位。

熟料,剛一站起來沈小冉卻故意伸長腿,攔著出去的路,不讓她離開,故意抬高聲音說:“阮同學,上次的事我都跟你道歉了,你怎麽還不依不饒啊?連跟我坐一起都不願意,難道你還不原諒我?”

此話一出,教室裏所有人同時看了過來。

眾人眼神各異,悄悄低語著,隱約能聽到有人說阮立夏太小心眼。

還有其他人,他們好像都忘了沈小冉上次是怎麽刁難她和喻薇一樣。

莫名其妙,難道她道歉就必須得到原諒嗎?

“本來有些話是不想說的,但是”阮立夏拖長聲音,環視一周,見大家都豎長耳朵仔細聽著這邊的動靜,勾勾唇角“你的腿擋住我的路我是沒有意見的,但是要是因為我不小心踩了上去,這腿有個好歹,回頭跟沈小姐道歉的時候,沈小姐也能原諒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