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阮立夏收獲了無數人的側目。

阮立夏沒有冷梟徹那麽強大的內心,徹底放棄了掙紮,深深的低著頭,不知是因為充血還是害羞,滿臉通紅。

身後,緊跟而來的唐星洲隻看到了兩人離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不是說冷少最厭惡女人的親近麽,還是說……

她是不一樣的?

好不容易頂著壓力到了骨科,阮立夏羞愧的捂著臉,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,都不知道待會兒該怎麽走出去……

醫生戴上眼鏡檢查阮立夏的腳踝,剛伸手一碰,阮立夏疼的倒抽一口涼氣,雙手抓皺了床單。

等醫生繼續檢查的時候,阮立夏嚇得條件反射的想往後縮,卻還是忍住了。

“怕疼?”冷梟徹臉色發黑,握緊了雙拳,差點衝過去踢開醫生。

“還好……嘶!”阮立夏艱難的扯出一絲微笑,下一秒,卻疼的表情扭曲。

頂著冷梟徹的壓力,醫生硬著頭皮檢查完,“脫臼了,需要正骨,可能……會更疼!”

可是被鼎鼎大名的冷少看著,他哪裏敢動手弄疼病人?

尤其是冷少還這麽緊張這個病人,醫生怕自己正完骨,接著自己要被打骨折……

冷梟徹掃了眼臉色蒼白的阮立夏,目光冰冷的看向醫生,“你先出去。”

醫生忙不迭的離開,把自己辦公室讓了出去。

阮立夏疑惑的盯著冷梟徹,有些意外他為什麽要讓醫生出去,不是還要正骨嗎?

冷梟徹卻忽然握住她的小腿,放到了自己腿上。

他、他想幹什麽?

阮立夏一時怔神,圓潤的腳趾蜷了起來,臉頰羞得通紅,掙紮了一下卻掙脫不開。

一瞬間——

腳上一陣刺骨的疼痛,阮立夏隻聽到一聲輕微的聲響,脫臼的骨頭被冷梟徹正了回去,動作熟練的絲毫不像是新手。

好在疼痛隻是一刹那,冷梟徹拿了止疼噴霧一噴,腳踝上除了冰冰涼涼的感覺,已經不疼了。

時間太短,淚花還在眼眶裏打轉,要掉不掉。

阮立夏錯愕的盯著冷梟徹,仿佛第一天認識他一般。

他是高高在上的冷少,為什麽還會正骨?

冷梟徹一抬頭,正好對上她驚訝的雙眸,微紅的眸子裏泛著瀲灩水光,一如那天晚上……

看來,她果然很怕疼。

莫名的,冷梟徹心情大好,“回家以後拿藥酒揉一揉就好了。”

阮立夏順從的點點頭,不敢在這種時候反駁他自己還住在宿舍。

視線往下,落到了她雪白脖頸上的血色,冷梟徹忽的眼眸一沉,伸手拿了碘伏和紗布過來。

臉色冰冷,動作卻一點也不粗魯,甚至可以說得上溫柔,粗糲的指腹每一次不經意間劃過細膩的肌膚,阮立夏都會緊張的繃緊身體。

等他包紮好,阮立夏臉上的緋紅已經蔓延到了全身,光滑的雪肌泛著一層淡粉色,看上去格外可口。

冷梟徹喉結一動,深沉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羞澀的反應,鬼使神差的俯下身,吻在了她脖子上,仿佛打下了屬於他的標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