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立夏緊緊閉上眼,祈禱自己隻是在做夢。

可是小腿上的溫度卻提醒著她,這是現實!

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,發麻的小腿終於有了知覺,她小心翼翼的挪開,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。

阮立夏隻顧著眼前,沒有注意到,本該熟睡的冷梟徹微不可見的動了動嘴角。

她就這麽怕自己?

冷梟徹心思忽閃,依然閉著眼,忽然間,長臂一攬。

阮立夏屏住呼吸,再小心翼翼睜開一隻眼時,男性荷爾蒙氣息在鼻尖縈繞,

逃跑過程清零,簡直欲哭無淚!

阮立夏隻好像隻蠶蛹一般,小心翼翼的往外蠕動,試圖逃跑。

忽然間,一道火熱的視線從頭頂傳來,仿佛能把人灼穿。

不會這麽倒黴吧?

阮立夏艱難的吞咽了一下,顫抖著抬起頭,卻見冷梟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過來,目光如狼,死死盯著她。

完蛋,被發現了!

阮立夏大腦一空,下意識的推開他,連鞋子也忘記穿,匆匆逃跑了。

很好,又一次點了火卻把他推開?!

冷梟徹掀開被子,咬牙切齒的起身進了浴室。

阮立夏沒有跑太遠,她在門口蹲守著,聽到屋內傳出水聲,攧手攧腳的回去穿好衣服,卻墨冬的房間裏洗漱。

洗漱完,她正想偷偷離開,阮墨冬忽然掀開被子,軟軟的問道:“姐姐,你怎麽在我房間?”

“我……”阮立夏一時語塞。

她該怎麽回答小孩子的問題?

阮立夏雙頰酡紅,有些惱羞成怒的咬著唇,“別問了,快起床!”

阮墨冬眨巴著眼,乖巧的起床了,半點賴床的打算也沒有。

阮立夏幫他穿好衣服,讓他自己去洗漱,又去隔壁叫醒了陸唐。

陸唐卻難纏多了,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,也不肯起床。

直到阮墨冬過來,陸唐才不服輸的爬了起來。

阮立夏鬆了口氣,帶著兩個小家夥下樓去餐廳吃早餐。

剛坐下,冷梟徹洗完冷水澡,也跟著下來了。

他的頭發還泛著濕意,俊朗的臉上覆了一層薄怒,薄削的雙唇不悅的抿緊。

阮立夏的臉上蹭的浮起兩團紅暈,小腿的某處仿佛著了火一般。

感覺到她的注視,冷梟徹冷眸望了過來。

他還沒開口,阮立夏卻已經能想象到他的怒意,忙不迭叼著咬了一口的麵包,拔腿往外跑。

冷梟徹薄唇一勾,挺拔的長腿輕鬆追了上去,揪住她的衣領,把她拉回了餐桌前。

阮立夏心髒驟停,都快心肌梗塞了。

他要罵人,還是動手?

冷梟徹卻隻是淡淡的斜了她一眼,把她塞回椅子上,淡聲開口:“好好吃飯。”

這……就沒了?

阮立夏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,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,牙齒一用力,麵包掉在了地上。

“哦!”她窘迫的低下頭,埋頭繼續吃早飯。

可是來自對麵的視線卻如影隨形,始終沒有移開。

她拿果醬,冷梟徹在看,她吃荷包蛋,冷梟徹還在看!

一頓美味的早餐,阮立夏卻味同嚼蠟,坐立難安。

陸唐幹坐了半天,也沒個人看到他的小短手夠不到沙拉醬,忍不住嘟起了小嘴,“小舅!你一直盯著她幹嘛?她又不下飯!”

陸唐明明隻是開個玩笑,她卻莫名的想到了早上的事,臉頰更紅了。

這頓飯簡直要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