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縷濕漉漉的發絲貼在額頭上,幾滴水珠從指縫滴落,冷梟徹漆黑的臉色染上一片陰鬱。

漆黑的眸中赤紅的怒意恐怖可見,緊繃的薄唇間擠出一聲怒喝:“阮、立、夏!”

如雷的吼聲衝撞著耳膜,阮立夏一個激靈,總算回過神來。

她真的不是故意的!

連忙扯了幾張紙巾幫冷梟徹擦身上的水,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馬上幫你擦幹淨!”

可是她越著急,動作越沒有章法,本來襯衣隻是胸前濕了一團,被她一蹭,薄薄的襯衣完全濕透,緊密的貼在他身上。

白色的襯衣被水浸濕,底下的蜜色肌肉若隱若現,那兩處不可忽視的地方更明顯……

阮立夏差點咬住舌頭,欲蓋彌彰的用力擦了擦。

不對勁,他的身體……好像越來越熱了,是不是感染了?

忽然間,腿上似乎被什麽東西蹭了蹭,阮立夏手一頓,視線不受控製的往下……

“啊!”瞥見那傲人的一團,阮立夏像是受了驚的倉鼠一般,飛速的抬起頭,臉上浮起一層紅潮,蔓延到耳根。

那、那個是……

“摸夠了沒有?”

頭頂上傳來咬牙切齒的低吼聲,阮立夏僵硬的抬起頭,對上一雙幾乎噴火的雙瞳。

她的眼前一陣暈眩,“我不是……”

她的舌頭僵住了,喉嚨裏吐不出一個音節,著急想要解釋,激動的比劃起來。

一不小心,手不經意間按到了什麽東西。

兩雙眼睛同時往下看了一眼。

“那個我叫傭人過來幫你換衣服。”阮立夏落荒而逃,身後,房間裏爆發出一聲怒吼,房頂仿佛都被掀翻。

整個冷宅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,有條不紊地做著手中的事情。

冷老爺子饒有興致的注意著樓上的動靜,叫住了阮立夏。

“夏夏,小心點,別跑這麽快。”冷老爺子憂心忡忡的看了眼樓上,“徹兒沒為難你吧?”

“沒有……是我笨手笨腳。”阮立夏羞紅了臉,心虛的低下頭。

“不要緊,多磨合磨合就好,他就是雷聲大雨點小,不會把你怎麽樣的。”

冷老爺子滿不在乎的擺擺手,心徹底偏向了孫媳婦,“年輕是好事,不過他還受著傷,你們兩個也得注意點分寸,不要太激烈。”

話音剛落,阮立夏的臉更紅了。

爺爺也太、太會胡思亂想了吧,冷梟徹還在受傷呢,她們怎麽會做那種事……

可是在房間裏看到的東西,還有她碰到的……

觸感還清楚的留在腦中!

驟然間,阮立夏覺得自己的手燙的嚇人。

冷老爺子打趣了她兩句,瞥見另一個人影從樓上下來,語氣高昂:“說曹操曹操就到,身體怎麽樣了?”

阮立夏順著樓梯望去,冷梟徹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家居服,頭發還有些濕潤,就連傷口,也是被重新包紮過的,就是有點醜。

冷梟徹居高臨下睨了阮立夏一眼,冷嗤一聲:“死不了。”

阮立夏觸及到冷梟徹冷冷的視線,明顯感覺到後背傳來一股涼意,身體局促繃緊,急忙低下頭。

冷老爺子仿若未聞,臉上笑開了花,自顧自的稱讚道:“我就說嘛,夏夏溫柔又細心,有她照顧你,我就放心了!”

她照顧人?

冷梟徹唇角動了動,老爺子這是嫌他活的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