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夏是你老婆!”冷老爺子低聲怒斥,“剛剛夏夏還在幫你說話呢,你倒好”

她還能幫他說話?

冷梟徹語氣有了幾分不自然:“她幫我說什麽?”

“說你是個”話到嘴邊,冷老爺子突然玩心大發,故意說道:“沒說什麽。”

冷梟徹卻不依不饒,薄唇輕啟:“你不說這事就沒商量。”

電話那邊的冷老爺子似乎被噎了,語氣蔫巴道:“說你幫了她很多,是個好人。”

隨後又自顧自的叮囑道:“我剛剛問了,夏夏啊想去清北上學,這事我已經和老林打過招呼了,你找人去取一趟錄取通知書”

老爺子念念叨叨,冷梟徹卻隻聽進去了一句想去清北上學。

上次在花園和阮立夏對峙的場景似乎還就在眼前,冷梟徹一雙古井無波的茶眸泛起陣陣漣漪,嘴邊翹起的角度也被壓了下去。

“我和你說的你聽見沒有!”電話中傳來老爺子欣慰的聲音。

冷梟徹回過神,冷冷說到:“沒有,要去你自己去。”

隨即便掛斷了電話。

“臭小子!”

冷宅傳來冷老爺子氣急敗壞一聲怒吼。

死小子,越來越不可愛了!

醫院。

阮立夏避開那些連接著儀器的管子,小心翼翼的幫阮墨冬擦完上半身。

他的臉色比剛出手術室那會兒好多了,隻是雙眼依然緊閉著,絲毫看不出要蘇醒的跡象,阮立夏掖好被角,有些焦灼。

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?

怎麽這麽久了,弟弟還沒有醒。

她不敢想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麽差錯,萬一——

阮立夏小心翼翼地關上病房門,退出病房,她得去找醫生問問,等待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。

這一層是冷梟徹特意安排的豪華vip病房,整條長走廊冷冷清清,除了來往的護士之外,沒幾個人走動。

以前和墨冬打發時間看的恐怖片畫麵突然鑽入腦海,阮立夏打了個冷顫,加快步伐。

“冷梟徹現在已經開始查了。”

驀然——

女人的聲音傳入耳中,阮立夏腳步一頓,冷梟徹?

看著眼前厚重的實木門微合,露出一條小縫,阮立夏眼神複雜,她舔舔唇,放輕動作緩緩靠近,順著門縫往裏看。

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,背對著她,身形偏瘦,認真聽著電話。

冷梟徹什麽時候還和護士有來往了?

不知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麽,樓梯間裏的女人突然暴躁起來,語氣急促::“沒得談!再給我加一百萬!否則我就告訴冷梟徹,阮墨冬怎麽會突然病危!”

阮立夏仿佛被雷擊中,僵在了原地。

她聽到了什麽?

墨冬……病危是另有原因?

原以為裏麵的人是冷梟徹商業上遇到的敵人,沒想到居然跟墨冬有關!

事情太複雜了,阮立夏握緊顫抖的雙手,咬了口舌尖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疼痛的刺激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些,心中的震驚褪去,腦中閃過了無數猜測。

她偏著頭,耳朵貼著牆壁,屏住了呼吸,試圖聽得更清楚一點,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靜。

“小姐,你怎麽在這兒?有什麽事情?”

驟然間,耳邊傳來一聲詢問,阮立夏的心高高提了起來。

她驚慌的轉過頭,說話的是一位清潔工阿姨,不覺鬆了口氣。

幸好不是裏麵那群人的同夥!

對了,裏麵的人——

阮立夏來不及回答,一把推開樓梯間的門,這裏哪還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