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演戲?”被冷梟徹的陰影籠罩,阮立夏試探道。
“這不是你的本職工作嗎?”冷梟徹眼眸微眯,薄唇輕啟。
阮立夏的心咯噔一下停了半拍,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,畏懼的視線追隨著冷梟徹的俊顏……
冷梟徹的手指穿過她垂落在臉頰左側的發絲,視線停留下她的臉側,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。
沒人喜歡向別人展示自己醜陋的一麵,阮立夏也不例外,。
她縮了縮脖子,試圖藏起左臉上恐怖的胎記。
倏忽——
下巴被有力的手指鉗住,無法動彈,阮立夏心頭一緊,不知道冷梟徹到底想幹嘛?
冷梟徹的臉慢慢逼近,完美的五官在阮立夏眼裏放大放大再放大,最終停在了不到一公分的地方,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膜上,酥酥麻麻,“不如以身相許?”
以、以身相許?
阮立夏的舌頭打了結,耳根蹭的染上了紅暈,胸口卻莫名堵塞。
她有自知之明,沒有當真,她的外貌隻會讓冷梟徹倒胃口而已。
而冷梟徹也愣住了,本來隻是想逗逗阮立夏,沒想到足夠近的距離,他發現阮立夏的皮膚居然出奇的好。
雪白的肌膚中間透著微粉的顏色,簡直吹彈可破,而且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,就連嘴唇的形狀也像果凍一樣,Q彈可破。
冷梟徹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一下,動作一鬆,僵硬地站起身,極為不自然道:“去換衣服吧。”
阮立夏正對著他起伏的胸膛,臉頰越發滾燙。
剛才是害羞,現在是窘迫。
冷梟徹明顯隻是耍她而已,有那麽一瞬間,她居然真的當真了,真是太蠢了!
病房門“碰”的一聲合上,冷梟徹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,阮立夏平複下心情便去了衛生間。
冷梟徹拿來的衣服是新買的,連吊牌也沒剪,意外的合身。
簡單洗漱完,阮立夏沾了涼水,用力拍了拍臉頰,直視著鏡子裏那雙澄澈的雙眸:“清醒點!阮立夏,別奢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,墨冬還在等著你!加油!”
似乎隻有說出聲,她才能說服自己不要胡思亂想。
拋開腦中的那些雜思,阮立夏振作起精神,拉開了房門。
走廊裏,冷梟徹正在聆聽秘書的匯報,臉色漆黑如墨,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陰沉。
似乎聽到了動靜,冷冽的視線驟然射了過來,阮立夏一驚,正對上冷梟徹深不見底的冷眸。
秘書的匯報戛然中止,恭敬的站在冷梟徹身邊。
她是不是打擾到他們談公事了?
意識到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,阮立夏局促的攥著手指:“我……我去看墨冬了!”
說完,她慌慌張張的轉過身,跑向走廊另一邊的電梯。
冷梟徹眸光微凝,周身的氣息沉了沉。
“冷少,剛才的事……”秘書硬著頭皮喚回了他的注意。
“徹查到底!”
回歸正事,冷梟徹眸底的寒意漸漸凝起,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。
A市還沒有人敢動他的人!
“還有。”冷梟徹微微側首,冷漠的語氣隱約有幾分生硬,“讓醫院那邊管好自己的嘴,別讓她知道!”
秘書立刻心領神會,眼裏冒著了然的精光:“是!”
阮墨冬剛做完手術,還躺在ICU裏,阮立夏在冷家保鏢的帶領下,來到病房外。
鼓足了勇氣,阮立夏才敢靠近玻璃窗。
屋內,少年瘦弱的身體上插滿了管子,失血的小臉無比蒼白,宛如一張隨時會被戳破的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