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走?”冷梟徹冷冰冰的聲音將阮立夏的思緒扯回來。
眼看著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影已經領先幾米遠,阮立夏不得不加快腳步才能勉強跟上,等到電梯門閉合,冷梟徹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亮了六樓。
弟弟是在五樓腎髒科,而六樓是vip病房區,冷梟徹是不是忘了她根本沒錢讓弟弟住在這種地方?
阮立夏有心提醒,可又怕貿然說出冷梟徹記錯了會惹得他不高興。
不等阮立夏糾結出結果,電梯就已經到達,門一開,冷梟徹便兩手插兜率先往外走。
沒辦法,阮立夏隻好硬著頭皮跟上,大不了等會再下去就是了。
冷梟徹的步伐在603門口停下,透過門口的玻璃窗,阮立夏竟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香,旁邊還有護工正在輕柔的替他腿部按摩。
阮立夏心思一動,搶在冷梟徹前麵推開了門。
另一個正在收拾病房的護工看見來人,立刻放下手中的活,畢恭畢敬的問候道:“少爺,少夫人好!”
冷梟徹從鼻腔裏逸出一聲冷哼算是回應,一副冷冰冰的模樣。
“不好意思啊,他平時就這樣。”阮立夏的手指扯了扯冷梟徹的衣服,帶了幾分歉意,和護工解釋道。
冷梟徹這樣也太不尊重人了
她以前做兼職的時候,雖然受了很多客戶的白眼,但是要是客戶能回應一句,能高興上一整天。
看著黑色西裝上女人微微晃動的手指,纖細,均勻,白得刺眼,冷梟徹狹長的眸子眯起,不經意間走了神。
再聽見女人輕柔的聲音,冷梟徹回過神來,刀鋒般的眉狠狠蹙起,搞什麽?
護工笑了笑表示理解,又和阮立夏說道:“我們知道的。少夫人,您弟弟的病情,您就放心吧,少爺已經安排了國外的知名專家過來呢,昨天就到了。”
聞言,阮立夏黑漆透亮的瞳孔微縮,不敢置信的望著冷梟徹,從腎源到病房再到護工,沒想到就連醫生,冷梟徹都安排的明明白白……
男人在她心裏的形象頓時有了兩米八,她嘴唇翕合,千言萬語在這刻都顯得蒼白,隻說得出:“謝謝!”
聽見阮立夏鄭重的道謝,冷梟徹垂下眸,看著阮立夏真誠的眼睛,嘴角銜著不易察覺的笑意,“誰讓本少爺”
“姐姐。”話還沒說完,一道稚嫩的聲音便傳入耳畔,話被打斷,冷梟徹陰惻惻的眼神朝著聲源處看去。
阮墨冬不知何時醒了過來,在護工的攙扶下半坐起身,觸及冷梟徹的一張黑臉,眼睛一瞬間亮了:“大哥哥?”
他拉著阮立夏的衣角,急急說道:“姐姐,上次你被欺負,就是這個大哥哥把你抱走的!還把那兩個大壞蛋帶走了!”
阮墨冬情緒很激動,手腳並用加上最直白的語言,給阮立夏描述那天冷梟徹的壯舉。
聽到冷梟徹是抱著她走的,阮立夏的臉頰處染上了幾抹緋紅,羞赫地笑了笑,兩個淺淺的梨渦醉的奪人心目。
甚至連左臉的那塊碩大的胎記也沒那麽刺眼,竟然還有點好看。
等等,好看?
感受到心底的異動,冷梟徹立刻別開視線,黝黑如墨的雙眸閃過一起不自然,轉瞬即逝,隻是暗下決心,有時間掛個眼科看看病。
他是多久沒看到女人了,竟然覺得這個醜女人好看。
阮立夏坐在阮墨冬病床邊,姐弟兩雖然才幾天不見,但是話題可不少,,兩人聊的正起勁兒時,阮墨冬忽然拉起了姐姐的手,小聲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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