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內喧鬧的氣氛也因為那道身影的出現,逐漸變得沉寂下來。

    執行官極少出現在人前,除了八城長官以及軍銜較高的那些部下,其他人根本沒機會見到,更別說是這麽近的距離。

    緊張都還來不及,哪兒敢貿然出聲引起注意。

    可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到雲安安,她甚至沒有察覺到台下的不對勁,已經徹底沉浸在了這支舞裏。

    因為每跳一步,她腦海中關於這支舞的記憶就會越發的清晰,好似昨天剛發生過。

    她七歲那年便學會了這支掌上舞,也曾因這支舞獲得了無數獎杯與榮耀。

    她還曾暗暗想過,如果舞蹈和中醫可以二者兼得就好了。

    直到她被接回雲家那年,雲馨月剪爛了她的舞蹈服,沈秋玉和雲佑和照顧她的心情砸碎了她所有的獎杯,並勒令她不準再跳舞。

    她的夢也跟著那些獎杯一起碎得幹幹淨淨。

    從那以後,她彈琴,練字,繪畫,卻從不再跳古典舞。

    也難怪剛聽到秦霄把舞曲換成了掌上舞的時候,她會覺得那麽抵觸……

    思緒陷得太深,導致雲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崴到了腳,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台下忽然傳來一陣驚呼。

    雲安安捂著隱隱作痛的腳踝,心中暗道不好。

    上台之前秦霄答應過她,隻要她完整地把這支舞跳完,就把那些被調到黑五城的女孩全都放了。

    她本來可以做到。

    就隻差一點……

    懊惱間,雲安安忽然發覺眼前籠下一層陰影,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打橫抱起,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麵而來,將她嚴實地包裹在其中。

    雲安安驚呼一聲,掙紮著離開,腦袋卻被那人牢牢地按在他懷裏,臉頰貼著溫熱的胸膛,一動也不能動。

    她努力地想抬起頭,卻隻勉強看見那人製服外套上的金色徽章,紋樣和秦霄胸前佩戴的並不一樣,卻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。

    莫非這人也是哪一城的長官?

    雲安安憋著氣掙紮起來,一邊嗬斥那人:“放開我!”

    然而她的嗬斥剛出口,就被淹沒在場內的一陣抽氣聲當中。

    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出乎意料的一幕,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裏掉出來。

    這這這……

    聯邦上下誰不知道執行官不近女色,就連最有可能成為執行官夫人的葉嫿,這麽多年來連執行官的衣角都挨不到,更別說其他女人了。

    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?!

    執行官竟然主動把這個女人抱了起來?!

    霍司擎抱著雲安安從高台的另一邊階梯上離去,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。

    “我天,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?居然能勞動執行官上去抱她,這未免也太好命了吧?”

    “她跳的舞也沒有多好看,不過是懂得怎麽賣弄身段勾引男人罷了,和葉小姐哪裏有可比性?依我看執行官說不定也是一時覺得新鮮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說是這麽說,不過執行官從出現到離開,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葉小姐,這就很虐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別說了,沒看見葉小姐臉都白了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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