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其說吻,不如用咬來形容更為確切。

    雲安安根本來不及反應,就已經被洛淮壓在了實驗台上,被迫地承受著這個凶狠得近乎殘暴的吻,掙紮得越狠,他桎梏著她的力道就會越重,疼得她不住嗚咽。

    洛淮就如剛從沉睡中醒來的猛獸,血液裏充滿了獸類特有的野性,以及破壞欲。

    一旦咬住獵物的脖子,絕不鬆口。

    他蠻橫無禮地在雲安安柔軟的口腔中橫衝直撞,瘋狂掠奪,那雙一貫冷靜淡漠的雙目裏都是戾氣,眼尾更是猩紅得駭人。

    這是個不摻雜絲毫情欲的吻。

    倒更像是懲罰。

    雲安安唇上破皮似的疼,雙手用力地抵住洛淮的肩膀想推開他,可力氣卻越來越小,從心髒傳來不適感也越來越強,讓她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。

    後遺症又上來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眼前陣陣發黑,忽然間,她感覺到裙擺被掀起,一隻冰涼的手掌遊弋而上。

    撕拉

    隨著衣料撕裂的聲音響起,雲安安身上那條長裙化作碎片被扔在地上,映著她的臉色越發蒼白。

    “洛淮,你不可以”

    “我不可以?”洛淮冷淡地打斷她,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挑起她雪潤肩頭上的細帶,笑得有幾分邪肆,“沒有我不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最後一件一物被撕開,雲安安的雙眸睜大到了極點。

    淚珠失控地從眼尾滑落,恰好砸在了洛淮的手背上,發出“啪嗒”一聲輕響。

    洛淮正欲下一步的動作,就這麽僵滯在了當場。

    他皺眉抬頭,雲安安眸光驚恐,無意識地流著眼淚的模樣一瞬間撞進眼底,宛如根刺,橫亙在心底。

    洛淮直起身,薄唇煩躁地緊抿著,隨手拿起一旁的白大褂便蓋在了雲安安身上,低聲質問。

    “你哭什麽?”

    “嗚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讓你哭了?不準哭。”

    “嗚嗚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雲安安不僅哭,還邊哭邊拿著那件白大褂的一角擦眼淚鼻涕,整個人蜷縮在裏麵,哭著轉過身去。

    要多委屈有多委屈。

    看得洛淮神色愈冷,眉心狂跳。

    陰沉沉盯著哭得肩膀抖動的雲安安許久,洛淮眼底莫名閃過一抹挫敗,薄唇微抿,轉身離去。

    直到雲安安哭累了,差一點就快睡著的時候,洛淮又回來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攥緊了身上的白大褂,正警惕著他是不是又想對自己做什麽的時候,忽然感覺身體一輕。

    洛淮單手抱著她,另一隻手提著個透明袋子,往臥室裏走去。

    若是其他時候,雲安安或許還有心情調侃他一句少俠好臂力,可現在這種情況,直讓她心裏打突。

    他又想幹什麽?!

    雲安安心驚肉跳了一路,然而洛淮隻是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,扔下透明袋子後,就轉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等了好一會兒,確定洛淮真的離開了以後,雲安安裹著白大褂坐了起來,狐疑地看著那個袋子。

    居然都是吃的喝的……

    他該不會以為對她做了那種事情之後,用一堆吃的就能平息她的怒火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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