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屬質感的嗓音不緊不慢地在這片密閉空間響起,碎玉般悅耳動聽,教人沉迷。

    可停在男人耳中,卻宛如催命咒一般,讓他遍體生寒,懼從心起。

    傅毓年和蕭易下巴都快掉地上了。

    不會吧?

    霍司擎分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,可從他列舉的事跡裏,卻好像……他親眼見過這個人的小時候一樣?!

    “你別想詐我,”男人咬著牙一字一句說,“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就聽不明白,我也不信你能查到我的身份資料。”

    基地所有人員的信息,都是絕密的,沒有外人能探知到一分。

    哪怕權勢滔天如霍氏家主,也一樣!

    霍司擎黑眸深幽,嗓音中噙著一縷譏誚,“程助理,自信是好事,太過……就是自負了。”

    程東渾身一抖,頭上的血從他愕然瞠大的雙眼上流下,臉上留下一道紅痕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?!”

    這根本就不可能!

    霍司擎可沒有心情替他解惑,“我隻給你半小時時間,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,否則……我不介意送你和你的家人,最後一程。”

    “霍先生真是好手段”畢和緊咬牙關,語氣恨恨。

    終究,隻能妥協。

    後續的審問交給胥七,霍司擎便離開了。

    傅毓年和蕭易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,見狀趕緊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哥,你是怎麽知道那個人的姓名還有籍貫地的?”傅毓年好奇得心癢癢,“明明來的時候你連電腦都沒開,不可能是半路查的資料,難道你很久之前見過他?”

    霍司擎淡聲否認,“不曾。”

    “我靠!那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瞎掰的不成?!”剛說完,傅毓年就自我否定了,“不對,如果你是瞎掰,那個姓程的沒道理這麽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快告訴我們,這是要急死誰!”蕭易急吼吼地催促。

    這就跟解謎遊戲玩到最後一步,死活不讓你知道答案一樣,心裏總不得勁。

    霍司擎清冷的眉宇微皺,抬手按了按眉心,言簡意賅地將推理過程說了一遍,剩下的留給他們自己體會。

    聽完他的解釋後,傅毓年和蕭易一臉的懷疑人生。

    “姓程的是頭部有傷,右腿有異沒錯,可我他媽怎麽就不能從這上麵看出什麽?他到底從哪兒推理出來人是幾歲受的傷,記憶力受損的??”

    “你問我個鬼,我他媽都沒明白從一個褪色的紋身上邊,他怎麽就看得出人家十五歲輟學了,還參加了那什麽會??”

    這要是鬼扯還好。

    可從程東的反應來看,霍司擎推理得分明一字不差。

    這就他媽活見鬼了。

    吐槽歸吐槽,傅毓年和蕭易心裏卻再清楚不過。

    別人做不到的事情,對於霍司擎而言,從來都不算事。

    他可是……域外無人能取代的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夜之後。

    雲安安在彌漫著微苦藥香的清晨醒了過來,後腦勺還有些沉,身子也疲軟得不像話,但堵塞在胸口的悶意,卻驅散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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