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別說這樣這道觸目驚心的傷口,被手銬箍著,傷口就像是不會愈合一樣,不停地滲出鮮紅的血絲。
“唔……”約莫是昏睡中不適,雲安安細眉緊蹙,被銬住的手腕不自覺地摩擦了下,想要借此舒緩一些傷口帶來的癢痛。
霍司擎狹眸一眯,及時地按住了她想要動彈的手腕,以免傷口被手銬磨得更厲害。
可因為她那一動,傷口或多或少還是磨到了,血絲流淌得更多,染紅了她手腕下的床單。
見到這一幕,霍司擎狹眸愈深,翻起了不太平靜的波濤。
靜默半晌,他從枕頭下拿出手銬鑰匙,打開了手銬的鎖,盡量避開她的傷口,將手銬取下來後,扔進了垃圾桶裏。
霍司擎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,卻摸到一片冰冷的濕意,不止臉上,她的頭發和身體,早就被汗水浸濕了。
霍司擎打橫抱起她,朝著浴室走去。
雲安安畢竟還在發燒,身上冷汗淋淋的,沐浴時間太久不好,因此隻是簡單的給她清理了一番,霍司擎便抱著她出來了。
走到床邊後,霍司擎將她的身子半擁在懷裏,手裏拿著吹風筒,一絲不苟地吹幹她的長發。
傅毓年代替傭人送藥上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。
哪怕霍司擎神色依舊冷峻,漠然得好似天地間的一切都不足以被他放在眼中,周身氣息更是透著種拒人千裏的孤冷。
如同屹立於雪山之巔的狼王,嗜殺成性,目空一切。
可那雙穿梭於雲安安發間的手,卻溫柔得不帶半點力度,像是生怕弄疼了她。
傅毓年目光閃了閃,蕭易那個二逼有句話倒是沒說錯。
不論多麽言不由衷,細節永遠決定成敗。
從霍司擎放下身段回來找雲安安開始,這場冷戰,他就已經輸了。
不過似乎,他輸得甘之如飴。
“哥,嫂子的藥熬好了。”傅毓年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,走進來把藥放桌上,不小心瞥見垃圾桶裏的手銬,還有雲安安手腕的上,當即眼皮子一跳。
“哥,你該不會用手銬一直把嫂子給鎖在這裏吧?!”
傅毓年心中駭然。
他忽然有點搞不懂他們這到底是冷戰,還是囚禁PLAY了。
是他跟不上潮流了嗎??
“你想說什麽。”霍司擎眸也未抬,拿著棉簽將藥膏塗抹在雲安安手腕上。
“不是我說……”傅毓年臉色複雜,“哥,嫂子不是你手底下的聯軍,更不是那些暗衛,他們犯了錯你隨意處置都沒問題。嫂子這嬌裏嬌氣的,哪裏扛得住你用這種方式對待?”
見霍司擎低垂著眼專注上藥,一語不發,傅毓年苦口婆心地繼續道:“女孩子都希望被溫柔對待,哪受得了這麽粗暴的手段?你當心把嫂子越推越遠……”
尤其是,暗中覬覦嫂子的狼崽子還不少。
一個宮妄,一個季十秋,之前還有個江隨沉……
娘喲,他哥怎麽都沒一點危機意識??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