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過了半小時左右,霍司擎就從公司趕了回來。

    雲安安因為翻遍整個三樓,也沒有找到目標,已經筋疲力盡地睡著了。

    目光落在她疲憊的小臉上,霍司擎眉心緊皺,沉聲問流息: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“雲小姐可能是被人下了心理暗示。”說著,流息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張碧綠的藥膜,貼在了雲安安的太陽穴上,“我沒猜錯的話,這應該又是巫然的手筆。”

    巫然是傀儡師,他所擅長的一切,都帶有絕對的攻擊性,並且能夠通過某些手段,達到讓“獵物”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的地步。

    恐怕,這世上都找不出第二個能和他相媲美的傀儡師來。

    “可有破解方法?”霍司擎神情冰冷地問。

    流息搖頭,“除了巫然,應該沒人誰能解開她身上的心理暗示。還有一點,他給雲小姐下的心理暗示並不致命,所以即便放任不管,應該也沒有關係。”

    雲安安對於宮妄而言的特殊性,堪比他的生命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讓巫然給雲安安下心理暗示,很可能是為了別的目的,未必是要害她。

    盡管這種手段……挺讓人無語的。

    “是否有關係,不是你和宮妄說了算。”霍司擎在床沿坐下,嗓音冷得仿佛裹著寒霜,“喬牧,派人去戈塔森王城一趟,把巫然請過來。”

    說是請,但那個字一出,流息和喬牧明顯感覺室溫都下降了。

    “是,我這就去。”喬牧應下,立即轉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流息隻覺得不可思議,“你之前兩次三番地闖入王城,逼得他們幾次加強戒備,現在連外麵的鳥想飛進去,都會被打下來。你居然還敢派人進去搶人?就不怕有去無回嗎?!”

    那可是戈塔森王城,不是遊樂園!

    霍司擎冷峻的麵容上沒有一絲波動,聞言輕嗤了聲,“不妨試試看。”

    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,能攔得住他的人。

    流息無言,算了,反正他勸也勸過了,到時候就算計劃失敗,也算不到他頭上。

    另一邊,被霍司擎拎回房間的小團子,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。

    319這個數字指代的可能是日期,也有可能是某個特殊序號。

    但因為雲安安提到過“檔案”二字,所以小團子猜測,“319”和“檔案”指的很有可能是

    某年3月19日的某個檔案。

    小團子總覺得自己在某個地方,曾經見過這份檔案。

    但當時的匆匆一瞥,化作現在腦袋裏飄忽的一瞬記憶,已經很難拚湊起完整的畫麵來。

    小團子忍不住哀嚎,今晚要睡不著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雲安安倒是睡得“很好”。

    好到翌日醒來,渾身都酸痛得像是跑了五公裏馬拉鬆,癱在床上即將麵臨報廢。

    雲安安左手拿著銀針,顫巍巍地自己紮了兩針,身上的酸痛感才緩解許多。

    “這棟別墅裏該不會是鬧鬼了吧?”雲安安瞅了瞅四周,又看看自己,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。

    她趕緊爬起來,去找莫聿修之前給她的那張名片。

    原本接下這張名片隻是出於禮貌,雲安安並沒有打算真的要去來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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