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即便會看在戚嵐的身份上,透露些許,但也不會事無巨細。
一想到顏覓意利用自己的功勞去威脅戚嵐,反而還讓自己吃了不少虧,雲安安就頭皮爆炸。
看她氣得夠嗆,戚嵐伸手拍了拍她的背,“顏覓意手裏藏有不少木裏花,她最初找到我的時候,就是用這些粉末跟我做的交易。”
直到後來,顏覓意說她有木裏花的解藥,戚嵐才會繼續和她合作。
另一方麵,就算祁星火體內的毒解了,也難以保證顏覓意不會為了一己私欲,故意給他下毒。
“你仔細些別氣著身子。”戚嵐補上一句。
雲安安冷靜下來,“你說她手裏藏有木裏花,是真的嗎?”
倒也是真巧,她之前被X國巡局抓走,就是因為那重達50克的木裏花……
“千真萬確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雲安安點點頭,沒有再說什麽。
戚嵐歎了口氣,眼底閃過一抹愧疚,“原本前幾天就該過來看你的,隻是我的精神不大好,才拖到了現在。”
雲安安也看得出她並不是在托詞,而是真的精神不好。
她搖搖頭,表示自己並不在意。
誰知下一秒,戚嵐站了起來,臉色鄭重地對她說,“還有,我要為我當初或刻意或無心傷害你的舉動,對你表示歉意。”
雲安安抬眸,望著戚嵐愧疚而自責的模樣,眸光平靜得不像話,“你不應該對我道歉。你真正對不起的人,是霍司擎。”
“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,但手背上的肉總是薄一些。”
雲安安眸底氤氳出些許譏誚的色彩,刺的戚嵐眼底生疼。
戚嵐出言解釋:“我會那麽做都是為了救星火,他的父母是我的救命恩人,他還不到十歲就沒了父母,已經很可憐……”
“可憑什麽你的債,要利用霍司擎去償還?”雲安安纖指攥緊,心尖泛著綿密的疼,“祁星火至少有父有母,還有你的悉心照顧。”
可這些霍司擎都沒有。
他沒有父親,隻有一個處心積慮要讓他死的假母親。
當妹妹還年幼,爺爺卻已年邁的時候,霍家興衰榮辱的擔子都沉甸甸地壓在他幼小的肩膀上。
哪怕重得讓他快要喘不過氣,他也不能抱怨放棄。
可那個時候,又有誰來心疼他?
戚嵐本質上,與戚婉並無不同。
二十年的時光,早已將當年那個福慧雙修的戚大小姐棱角磨平,隻剩對世事的妥協。
雲安安無法怪她,畢竟祁星火的父母對她有恩,她要報恩無可厚非。
可她心疼霍司擎。
戚嵐走後,雲安安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久久沒有出來,隻有隱隱的泣音從被子角裏鑽出。
如同獨自藏起來悄悄舔舐傷口的小獸,無助而迷茫。
與此同時,病房外。
吩咐胥七把小團子送回8號補覺後,霍司擎便回到了病房前。
恰好與抹著眼角從病房裏出來的戚嵐對上,相顧無言。
戚嵐紅著眼睛,聲音哽咽:“司擎,你是不是也怪我為了星火去破壞你和安安的婚姻,還對你們做了那麽多無可挽回的錯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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