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安安沒有一秒鍾的停頓,很快便消失在了房門外。

    當她的身影消失的刹那,縈繞在霍司擎周身的漠然與冷淡很快消失殆盡,臉色卻陡然變得蒼白起來,咳嗽不止。

    尖銳的刺痛與啃噬感遍布整個胸腔,直至身體裏每個細胞,將人體內的生機一絲一毫地剝奪

    他稍稍闔上眼,方才雲安安雙眸通紅,緊咬下唇的委屈神色頃刻間便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。

    “你根本不值得我等你十五年。”

    字字誅心。

    霍司擎抬起手,半遮著眼,弧度半勾的唇角噙滿了自嘲。

    聽到聲音的喬牧立刻進來,拿了藥和熱水過來,當看見側躺在沙發上,一身頹然的男人時,險些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霍、霍總,您該服藥了。”

    雖然研究所的專家也說過,到了這個階段,即便服藥也沒有什麽用處。

    但能憑借著極強的意誌力,硬生生撐過了他們預測的死亡時間的感染病人,迄今為止隻有一個霍司擎。

    他們也隻能寄望於奇跡發生了。

    “送她回去,記住,管好你的嘴。”霍司擎緩緩放下手,薄唇淡無血色,那雙狹眸卻依舊鋒銳,光彩迫人,不容人小覷。

    喬牧心中一凜,有種小動作被看穿的後怕,“是,我這就去辦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下樓的路都好像格外漫長,雲安安扶著樓梯扶手一步步走下去,低頭時無意間瞥見放在樓下的一顆熊腦袋。

    白色的,看起來毛絨感很強。

    似乎有點眼熟。

    雲安安強忍著疼痛走出別墅後就再也走不動,差點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喬牧及時扶住了她,給她披上件外套後,把她背到車上,然後送她離開這裏。

    短暫地緩和了一會兒腦袋裏的暈眩感,雲安安便從袖口抽出金針,給右腿進行針灸。

    若不是之前爬樓梯之後,她在計程車上立刻為自己針灸了一次,剛剛那麽一通折騰,就算把傷治好,恐怕都要留下後遺症。

    但針灸完之後,雲安安卻感覺傷口沒有緩解,反而更嚴重了。

    剛才隻是膝蓋疼,可為什麽一會兒的功夫好像全身都疼了起來,心口的位置最甚。

    雲安安雙眸冷靜卻空茫,纖指用力,便攥得裙擺都皺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雲小姐,我奉勸您一句,既然和霍總已經離婚了,往後還是涇渭分明的好。”停車前,喬牧語重心長地勸道:“不管霍總會出什麽事,您要知道,那都與您無關。”

    與她無關。

    雲安安垂眸,輕笑了聲。

    也是,她現在有什麽資格多管霍司擎的事,以她前妻的身份麽?

    “多謝提醒,也祝喬特助往後前程似錦。”說完這話,雲安安推門下車。

    公寓裏,蘇酥還沒有回來,小團子正窩在客廳沙發上繪製圖紙,看見雲安安進來,立刻放下畫筆小跑過去。

    “媽咪!”剛跑過去,景寶歡喜的臉色就變了變,瞅著雲安安膝蓋的傷看了會兒,轉身噔噔噔地跑去拿了醫藥箱過來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