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說這種暫時得來的年輕和美貌,值得用命和餘生幸福來做交換嗎?”

    被派來的人頗為不理解地搖搖頭,顯然對此很是吐槽無力。

    雲安安想起那位老先生一步不離守在老太太床前的畫麵,明明嘴上說著厭惡,可行動上卻根本藏不住對一個人的緊張在意。

    這樣的人,往往是最容易受傷的一方。

    她忽然有些慶幸,即便她當時已經摸索到了製作那種萃取藥劑的要領,也沒有真正把這種藥物完整研製出來,並公諸於眾。

    至少現在不應該那麽做。

    研究院派來的人離開後,沙琪瑪拿著一疊紙走進了休息室裏,交給了雲安安,臉色卻不是很好看。

    “安安,你之前猜的沒錯,時佳人的確是在你意外流產那天突然辭掉了研究所的工作,然後回了海城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雲馨月公寓裏外的監控在那天都湊巧的出了故障,公寓裏也沒查出什麽痕跡,依照這點線索,不能確認時佳人當天就在那間公寓裏。”

    雲安安接過那疊紙翻看了幾遍,紙上的內容讓她細眉越發緊蹙。

    當時他們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在明麵上的雲馨月身上,誰能想到這背後竟還有一個時佳人?

    也因此時佳人完全有時間清除痕跡,讓人發現不了任何足以定她罪的證據。

    時至今日再查……早就已經來不及了。

    “我從前雖然覺得時佳人陰沉古怪,有些表裏不一,但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還有這麽重的心機。”沙琪瑪皺起眉,臉色複雜地道:“以我們搜集到的證據,也根本動不了她,更何況她還是時家大小姐……”

    隻要時佳人一天頂著時家大小姐的名頭,時家就一天不可能對她的事情坐視不理。

    畢竟不管是在查出時佳人並非時家千金以前還是後來,她都一直備受寵愛,地位沒有絲毫的動搖。

    想要從她身上討回公道,並非件易事。

    說到這兒,沙琪瑪忽然眼睛一亮:“但如果你回到時家,這件事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
    “舅舅不會同意我回到時家的。”雲安安把那疊紙放在一旁,忽然想起一件事來,“沙琪瑪,我舅舅說過,我媽是抱著我被人推進海裏死的,那時佳人又是怎麽成為時家大小姐的?”

    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。

    沙琪瑪歎了口氣,“是老爺把時佳人抱回來的,謊稱是好不容易從綁匪手裏奪了回來,原意是為了安撫當時生病的老夫人。後來也是老夫人發現時佳人並非時家親生,才滿世界的讓人找你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“再加上你們被綁架失蹤的時間長,嬰兒本就一天一個樣,變化大些也不足為奇,除了大少爺和清野少爺,我們都沒有懷疑。”

    雲安安一怔,“我哥會懷疑就算了,清野當時也還是個嬰兒吧?他怎麽會懷疑?”

    “我原先也不知道,後來才發現大少爺常常一個人偷跑出去,說聽到妹妹在哭,他要去找她,所以我就帶他去找時佳人,可他卻說那不是他的妹妹。”沙琪瑪解釋道。

    “我們當時以為他突然沒了母親受到刺激,於是勸他,說他這麽做會讓大家都傷心,大少爺雖然再也沒說過那種話,但還是會經常偷跑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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