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爺爺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,讓她切勿使用的那套針法,才能夠將玄冰針的奇效發揮到最大限度。
為此她還特地托人打造了一副質地和玄冰針極為相似的銀針出來,悄悄做了數次實驗,才終於拿捏住其中的要領。
玄冰針隻有一副,若一次不能成功,便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她不得不慎之又慎。
深吸口氣,雲安安抿緊紅唇,謹慎地抽出一根通體淡藍,觸手冰冷的玄冰針,手腕使了三分力度,把它推進了戚嵐胸口的穴位裏。
隨著將玄冰針推進戚嵐身體裏的湧泉穴,人迎穴,檀中穴等穴位裏。
雲安安的雙手凍僵得幾乎快要失去知覺,心髒更是猶如被人用小刀剮蹭般密密的疼。
她卻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,明眸專注於手中的玄冰針,半點都不敢掉以輕心。
這套針法成形的瞬間,根根泛著幽藍色光澤的玄冰針立時就通過戚嵐的各大穴位裏,沒入了她的體內。
昏迷中的戚嵐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。
雲安安趁她張口,將一瓶萃取藥劑灌進了她的嘴裏,手指在她脖頸下方的穴位輕輕按動,便讓她無意識地把藥劑都咽了下去。
戚嵐痛苦的表情維持了將近半個小時,才終於轉為平緩。
雲安安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仔細查探,果不其然,她體內百毒盡消,連一絲一毫都未有殘留。
就連戚嵐往日受損的心脈和經絡,也都奇跡般的恢複如初了。
她不由得暗暗咋舌,難怪爺爺總說,誰若是得到僅剩的那副玄冰針,縱然是雙腳邁進鬼門關,也能被救回來。
本就是逆天之物,沒有些特殊之處也擔不起這個名聲。
給戚嵐理敢她身上的衣服,雲安安正想走到桌邊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,誰知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似的,一個沒走動,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。
剛才她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狀態,因此連自己身體裏產生的異狀都沒有注意到。
這會兒卻像是遭到反噬一樣,疼痛迫不及待地往她身體每個角落鑽,骨髓,皮肉,心髒,腦袋……沒有一處不疼。
雲安安痛得渾身顫抖,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,方才被凍僵,此刻已經毫無知覺的雙手讓她心生恐慌。
她唇瓣翕張著,想要開口求救。
然而當她一張嘴,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雲安安眸中水光震晃,滿臉驚恐錯愕地低下頭去,她……的聲音呢?!
阿擎……
她將目光轉向緊閉的手術室門口,那雙眸子裏透出來的恐慌和求救好似快溢出來,意識也隨著傳遍她身上的痛楚,流逝得越來越快。
手術室外。
斜倚在走廊窗邊的霍司擎狹眸低斂,長指間夾著根未點燃的香煙,另一隻手把玩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,卻始終沒有點燃。
仿佛隻是借此抒發些心底的焦躁。
驀然間,他胸腔裏的那顆心髒傳來了一陣難以忽視的劇烈痛楚。
霍司擎把玩著打火機的長指一滯,不知猜想到了什麽,沉步朝手術室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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