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點晶瑩無可抑製地順著她泛紅的眼尾滾落,盡數被男人如玉的長指輕輕拭去,複又在她的眼尾落下柔軟的一吻,繾綣到了極點。

    他凶猛的攻勢漸趨放緩,溫柔卻不失力度地勾纏著她。

    隨著彼此間糾糾纏纏的呼吸愈發滾燙,難言的歡愉與酥麻幾乎要衝上雲安安的腦頂。

    她猛地揪緊了身下潔白的床單,死死咬著下唇才沒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。

    腦袋裏卻已是一團漿糊,除了下意識地抓緊手心好不被浪潮拍翻,便無法思考別的了。

    此刻窗外月色正濃,窗內融了滿室旖旎風景,春意靡靡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城郊醫院。

    三樓的病房內剛經曆了一場混亂,醫護人員們都累得精疲力竭,卻隻能打起精神提高警惕,為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注入鎮定劑。

    護士們小心翼翼地將地麵的狼藉收拾好後,就跟著打完針的醫生一同離開了病房。

    病房門被保鏢們重新拉上,轉頭身穿淺褐色複古風長裙的顏覓意走來,立即跟她打招呼道:“覓意小姐,您來了。”

    顏覓意嗯了聲,“他肯鬆口了麽?”

    “老樣子,寧肯痛到以頭撞牆忍無可忍都不肯接受我們的幫助。”

    “想不到還是塊硬骨頭。”顏覓意抬手攏了攏精心打理過的長發,嘴角含笑道:“那就不用管他了,隻要不危及性命,隨他怎麽著吧。”

    保鏢們沒有吭聲。

    家主的命令是讓他們保護裏頭的人的同時,並勸服他同意戒掉木裏花的癮,而不是對此無動於衷。

    看出他們不願配合,顏覓意也沒再多說什麽,推開門進了病房裏麵。

    她徑直走到病床前,看了眼剛打過鎮定已經陷入沉睡的男人,把一小包東西放在他的手心裏,再將他身上的被子蓋好。

    “別讓你母親對你失望。”

    說完這句話,顏覓意就走出了病房,吩咐保鏢們暫時別進去打擾那個男人,然後離開了這裏。

    她剛走沒多久,原本應該已經睡著的男人忽然睜開了雙眼,看向自己手心裏的那包東西,眼底劃過一絲陰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陰雨連綿多日的天空終於放晴,陽光明媚正好。

    直到床頭的手機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,才終於把睡得昏天暗地的雲安安從夢鄉裏拽出來,找回了一絲清明。

    雲安安睜著朦朧的雙眸,從床頭摸索到手機放在耳邊,“喂?”

    “你好雲畫醫生,上次一別有許久不曾見過了呢。”

    富有異域腔調的語言乍一傳入耳中,雲安安足足愣了好幾秒,才從久遠的記憶力找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。

    “切裏斯先生,您近來過得還好嗎?”雲安安揉了揉自己淩亂的長發,勉強忍著困意坐了起來,用F言問候道。

    “政事上自然是一帆風順的,倒是小女的身體每況愈下,病情反複,令我時常感到憂心啊。”

    聽言,雲安安立刻明白過來切裏斯?伯萊的言下之意,便笑了笑,“我明白您的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切裏斯也終於笑了,聲音裏多了些放鬆,“既如此,我便吩咐助理幫你訂好了機票跟酒店,靜候你的到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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