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可能在藥膳方子裏加一味馬錢子這是可以肯定的,德叔也不可能會那麽做,但藥膳是每日熬好後德叔親自送來醫院的。

    而這中間沒有經過別人之手,那麽極有可能藥膳是在這間病房裏被動的手腳。

    是護工,護士還是哪位醫生?

    “您的話未免有失偏頗。”這時,霍司擎掛了電話走過來,站在了雲安安的身後,沉聲對霍衡道:“您如果真想知道幕後黑手是誰,那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。”

    “是誰做的?”不等霍衡開口,一直緘默不語的霍老爺子就出聲問道。

    雲安安抬起頭看著霍司擎,卻見他側身望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戚嵐,那雙狹長的墨眸中似乎藏著深意,陰雲層疊,讓人窺探不出他的真實情緒。

    “媽也想聽麽?”霍司擎薄唇淡淡勾了勾,聲音裏聽不出幾分溫度。

    戚嵐掩嘴咳了幾聲,才說,“媽希望你不會因為這個人與你關係親密,而失了基本的判斷和公正。”

    霍司擎唇邊的笑意淡去,繼而朝著默默站在一旁如同隱形人的護工看去,狹眸鋒銳,“那就請流護工為我們解釋下好了。”

    護工身體不易察覺地變得有些僵硬。

    該死,這男人的眼神是什麽變異X光不成……

    “這和我的護工有什麽關係?”戚嵐奇怪地看了護工一眼,不解道。

    護工幹脆裝死到底,一言不發地低著頭。

    但很顯然霍司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,“沒想到流護工的興趣癖好如此廣泛,不知域外的人是否知道。”

    護工:!!!

    見這樁禍事實在躲不過去,護工也隻能放棄掙紮,抬起頭來幹脆直接地招供:“之前被送來這裏的藥膳,夫人一口都沒有喝過,全都奉獻給了馬桶。”

    “馬錢子是後來被夫人親手放進藥膳裏然後服下的,我親眼所見。”

    護工每說一句,戚嵐和霍衡的臉色就難看上一分。

    前者是氣急敗壞,後者是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怎麽會有人拿自己的性命豁出去陷害別人!

    霍老爺子倒是隱隱猜到些什麽,故而從一開始就沒有對雲安安指責發難,保持中立態度。

    因此聽到這個結果,也並不意外。

    從戚嵐回到霍家開始,她對雲安安的敵意幾乎可以說是寫在臉上的。

    隻是不曾想到,她會糊塗到這般地步,拿自己的命作賭注……

    可雲安安震驚過後,卻隻覺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她上輩子是搶了戚家這對雙生花的花盆了不成?對她到底哪兒來的這麽大的恨意?

    什麽是人在家中坐,鍋從天上來,這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您可都聽清楚了?”瞧見雲安安小臉上的恍然,霍司擎抬手在她的後頸上輕輕一揉,然後淡聲對戚嵐道,“從今日起,請您安心在這養病,切勿再做其他多餘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否則我不介意此後餘生都不再有母親這個角色的參與。”

    他的語調很冷淡,似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,沒有半點起伏。

    戚嵐瞳中驀地現出濃濃的震驚和慌措,看著霍司擎淡漠冷靜的臉龐,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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