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安安終究是為自己昨晚說的錯話付出了代價。

    一整晚她都沒能逃離那張床,被翻來覆去,手段層出地廝磨了個遍。

    直到翌日午後昏昏沉沉地醒過來,看見自己身上被蹂躪出的淩亂痕跡時,雲安安整張臉都微微泛白。

    昨晚他沒有一次真正的占有她,卻比真正占有還要令她顫栗難堪。

    不是纏綿,而是懲罰。

    他在懲罰她。

    這個念頭剛升起,雲安安的大腦便一陣暈眩,連忙抬手揉了揉脖頸後的穴位,待不適感舒緩了一些之後,她忽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

    昨晚她被霍司擎帶走,都沒來得及跟鍾情說一聲!

    雲安安頓時倒吸了口氣,找到自己的手機,給鍾情打了通電話過去。

    誰知鍾情卻告訴她,霍司擎早就派人告知過鍾情這件事,還將她已經簽好名的合同取走了。

    鍾情這會兒正在攝影棚裏拍攝廣告,沒來得及跟雲安安多說些什麽,就匆匆掛了電話繼續忙去了。

    可雲安安找遍整個房間,都沒有看到那份合同的蹤影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浴室門忽然打開。

    雲安安聞聲抬眸看去,恰好與朝她這邊看來的男人視線撞了個正著。

    昨晚的一夜混亂的記憶就像潮水般重新席卷了雲安安的腦海,如同一根刺,不偏不倚地梗在她的心口。

    稍稍一碰,就會疼。

    她率先轉移了視線,將手裏抱著的暖寶寶抱枕放開,下床去衣帽間裏取了衣服,隨即目不斜視地走進了浴室裏。

    等她洗漱好出來後,房間裏已經不見那抹清冷的身影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垂下眼眸,掩去了眸底的那抹自嘲。

    連個解釋和交代都沒有,她還真是奢望過頭,自作多情了。

    或許在他心裏,根本就沒有向她解釋的必要吧。

    樓下。

    餐廳裏隻有景寶一個人在用餐,看起來還沒有睡醒的模樣,時不時打個哈欠。

    看見雲安安走進餐廳,小團子漂亮的眼睛頓時一亮,軟聲問,“媽咪早,身體還難受嗎?”

    雲安安心口一塌,走過去親了親小團子的臉頰,不想讓他擔心:“不難受了,謝謝寶貝。”

    小團子咪嗷了聲,驕傲地挺起了小胸脯。

    雖然抱枕和薑茶都是大魔王讓準備的,不過他為了把這些東西搬進媽咪房間裏,也出了不少力呢!

    “讓媽咪看看你的傷的怎麽樣了。”雲安安坐下後,讓景寶把外套先脫下來,替他檢查了下手臂上的傷,再到把脈。

    小團子下意識地想躲,又怕會引得雲安安更加擔心,隻好放棄。

    他的體質比之以前,還要更加虛弱了。

    雖然這幾天一直有好好養著,不過他靠肩頸那一塊的皮膚還是青紫依舊,有些微紅腫,好轉得極慢。

    應付日常生活肯定沒有問題,但是拚裝機器人零件這種細膩的事情,卻是做不了的。

    體質正常的人大概三四天就能恢複得差不多的傷勢,對於景寶,則可能要花上三倍不止的時間。

    雲安安抿了抿唇,逼退了心底的苦澀,揉著景寶的小腦袋問,“景寶是不是很久沒有跟媽咪一起出去玩過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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