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戚嵐的情況如何?”霍老爺子瞧出簡醫生眼中的忌色,眉頭皺了皺。

    簡醫生搖搖頭,“夫人的身體裏有多處暗傷,經年累月下來,早就禍及根本,想要治愈就已經難如登天,更何況……”

    霍司擎冷冽的眉宇微微擰起,語氣沉冷:“有話直說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我們初步檢查出夫人體內有近百種劇毒,毒素早就融進了夫人的血脈經絡。如今夫人的身體就像是中空的大樹,內裏被毒素和暗傷腐蝕得傷痕累累,恐怕……沒有多少時日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簡醫生把話說得這麽死,就說明戚嵐的病是真的沒有辦法可治了。

    廊道上的氛圍一時間有些沉凝。

    “奇怪……”雲安安蹙著眉低喃了聲,按理說,一個人體內同時含有百種劇毒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    即便是體格強健的壯漢,一味劇毒就能在瞬息之間要了他的命。

    能捱過百種劇毒至今還能活下來的,就隻有經過毒液浸泡後重塑體質,每日隻能進食毒藥,以達到百毒不侵的藥人……

    藥人。

    但那是非常痛苦恐怖的過程,千人裏都未必能有一人能堅持下來。

    最後不是落得慘死,就是殘疾一生的下場。

    也因為這種方式太過陰損,被許多醫者詬病,有關於這方麵的書籍很早就被統統銷毀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小時候曾聽爺爺說起過這方麵的事情,但怎麽讓藥人恢複正常,爺爺卻並沒有提到過……

    “讓我試試吧。”沉吟片刻,雲安安開口道。

    聞言,霍老爺子眼中劃過一抹欣慰。

    方才他一直沒有開口,就是怕萬一不成,會帶給雲安安太大壓力,沒想到她自己就主動開口了。

    簡醫生便道,“請您跟我進來。”

    雲安安點點頭,剛想要跟進去,手腕就再度被霍司擎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有事叫我,我在這裏。”男人言簡意賅地在她耳邊落下這幾個字,才緩緩鬆開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雲安安眼眸彎了彎,心裏的些微忐忑也被他掌心燥暖的溫度撫平了,“嗯!”

    房間裏。

    雲安安跟在簡醫生身後走向床邊,這時戚嵐已經清新過來了,正靠坐在床邊喝著水。

    “夫人。”簡醫生領著雲安安到戚嵐麵前,說,“少夫人想幫您再做一次檢查。”

    戚嵐把水杯放下,雙手自然而然地交疊在身前,“不用了。我的身體怎麽樣我最清楚,不勞費心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您可能不知道,少夫人的醫術之高就連我也望塵莫及,或許讓她試一試,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呢?”簡醫生又勸。

    “不必,你們都出去吧,我隻想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簡醫生如果不想我的病更加嚴重,還是帶著人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拒絕了簡醫生的提議後,戚嵐就重新躺下去,準備休息了。

    戚嵐說的最後那句話連簡醫生都覺著有些誅心,見她這麽不情願,也就不再勉強了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,夫人剛醒心情有些欠佳,並不是要故意為難您的。”走出裏麵的房間後,簡醫生看雲安安一直在沉默,不由寬慰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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