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斥一出口,她柔軟的花瓣唇就被霍司擎用長指抵住了,漆黑如夜的狹眸幽幽地看著她:“噓,會被人聽到。”

    那雙深眸好似一個漩渦,看得久了便能將人的心魄吸附進去。

    雲安安小小地抽噎了聲,雙眸控訴地看著眼前還衣著整齊的男人,裏麵滿是不滿的情緒。

    憑什麽他穿得這麽整齊她卻……

    思及此,雲安安被他按在兩邊枕頭上的手臂無力地掙了掙,嗓音破碎:“你又欺負我……”

    聞言,霍司擎神色愈發愉悅,腰腹力度凶猛不減,“你隻能被我欺負。”

    雲安安:???你媽的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深,萬籟俱寂。

    到底是心疼雲安安手上還有傷,霍司擎並沒有折騰得她太厲害。

    病床旁的加濕器冒出嫋嫋白霧,使得這片空間都有幾分煙雲綽綽的朦朧感。

    待雲安安睡熟後,霍司擎方才起身,慢條斯理地將衣衫整理好,然後離開了這間病房。

    病房外其實並沒有人,除了先前進來送藥的護士,沒有人能夠接近這間病房。

    他會那麽嚇唬雲安安,不過是她緊張的模樣實在過於可愛,忍不住想逗逗她罷了。

    如果這話被雲安安聽見,隻怕要氣成河豚。

    從病房裏出來,霍司擎便去了隔壁病房,察看景寶的情況。

    小家夥睡得很熟,臉蛋被病房裏的暖氣蒸騰得紅撲撲的,可愛又天真,一點沒受之前的驚嚇影響。

    霍司擎起初還擔心景寶今晚會做噩夢睡不著,沒想到他的心理素質竟這麽高。

    換作任何一個三歲小奶娃,在經曆了墜樓這種事情,都很難不哭不鬧不做噩夢。

    不愧是他的兒子。

    霍司擎狹眸中劃過一抹淡笑,替景寶拉好被子,停留了片刻,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“家主。”等在外麵的簡醫生見霍司擎出來,提著醫藥箱走上前去,“您的傷勢該處理了。”

    霍司擎眉宇輕皺,正欲拒了他,就想起雲安安細眉輕蹙的表情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您不能諱疾忌醫有傷就得……呃?”簡醫生原本都做好了要費盡口舌勸說霍司擎的準備了,話剛說出口,就哽住了。

    這……還真是奇了!

    簡流光隻知曉霍司擎的傷在手臂上,先前見他雙手活動自如,並無不適的樣子,本以為傷的應該不是很重,隻需要擦藥。

    可當霍司擎將襯衣褪下後

    他兩條手臂青紫交加,血腫得鼓脹,好似手骨都錯了位般,血管凸起清晰可見,駭人至極。

    小麥色的後背和胸膛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痕跡,尤以他腰側未愈的傷口最為嚴重。

    當初受傷的時候,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,竟是決不能被雲安安瞧見……

    霍司擎狹眸淡淡地垂下,薄唇微掀。

    嬌氣包可不好忽悠,若是他不用死訊是假這點擋住了她的疑惑,隻怕這些傷早就瞞不住了。

    讓她誤會,總比擔心的好。

    看見霍司擎上半身的那些傷,就是早有預料的簡醫生,都不住歎了聲氣。

    一時不知該讚歎霍司擎的心性強大,還是該感慨景寶有個好爸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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