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知道霍延的存在起,雲安安就對霍海和氣厚道的人設產生了懷疑,如今看來,並不是她想的太多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霍海沒想到雲安安會這麽說,那張溫厚的臉上都帶著些擔憂,“我當然不是懷疑你的專業,隻是為了以防萬一。”

    說完霍海就看向顏覓意,問她:“覓意,我問你,司擎是和誰一起出行的?這件事有沒有外人知道?”

    顏覓意搖頭,“除了家主和雲小姐之外,沒有人知道這件事,就連我也是事後才從家主發出的定位上得知他們的所處位置。”

    “那為什麽這件事世界前十的傭兵團會知道,還提前在司擎會經過的路上設下埋伏?莫非那些人能預知未來?”霍海又道。

    人怎麽可能預知得到未來。

    但有人提前泄露了行蹤那就不一定了。

    轉瞬間,在場的人目光再望向雲安安時,忽然就變得仇視而厭憎起來。

    雲安安也覺察出霍海這番話裏,一字一句都是在把她往泄密者上釘了,紅唇揚起的笑意涼了下來,“照您這話的意思,您當時該不會就在現場吧?”

    “我怎麽可能會在現場?你可不要倒打一耙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麽?我這個剛經曆過一場混戰的人都不知道那些人是傭兵團的人,更不知道那些埋伏是提前設下的,而不是他們突然起意……”說及此,雲安安輕笑出聲,“您果然厲害,連這些細節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霍海敦厚的臉頓時變了變,和氣的笑容都收了起來。

    見狀,顏覓意開口打圓場,“雲小姐,你應該是想岔了,那些事都是後來我們調查後得知。”

    聽見顏覓意的話,霍海的臉色這才好轉,隻是看著雲安安的目光有些審視,“雲小姐,如果我記得不錯,你現在已經不是霍家的人了,這些霍家的家事,就不勞你來插手。”

    雲安安紅唇微抿,沒有回他這句話。

    霍海便接著道,“不過你的確有和傭兵團串通的嫌疑,所以還要你暫時配合我們,等審問出那些人的供詞之後,才能確認你是否清白。”

    這話的意思……是要把她給看管起來?

    雲安安心口劃過一絲諷意,正要開口,就被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,“我媽咪有串通傭兵團的嫌疑?這位大爺你是不是腦袋被羊駝給踢了?”

    一隻裏穿棕熊睡衣,外搭同色小風衣,粉雕玉琢般的小團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,站定在雲安安麵前,抬頭就衝霍海反問。

    “我問你,我媽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?有什麽好處?巡局抓人都要講究真憑實據,合乎法律才能給嫌疑人定罪,我媽咪身為受害者,怎麽就是嫌疑犯了?”

    “再說說你那句我媽咪不是霍家的人了,大爺你是我爸比的傳話鸚鵡嗎?不然你怎麽能這麽清楚我爸比的想法?”

    “人要服老,更重要的不是倚老賣老,不然將來就有可能變成躺在路上碰瓷車主的無知大爺大媽,知法犯法!”

    靜

    急救室外的走廊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原因無他,小團子連珠炮似的幾句話砸過來,邏輯清晰又有條理,關鍵是還不失幽默毒舌,別說被直球懟中的霍海,保鏢們都傻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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