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雲安安垂眸思索時,忽然感覺臉頰貼上了一隻微涼的手掌,她眼睫輕顫了下,抬眸看去,便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雙深若寒潭的狹眸中。

    其中潛藏的探究與沉凝,都讓雲安安不自覺後脊繃緊。

    “今天看到的,”霍司擎緩慢地開口,聲線低低沉沉,浸著讓人無法躲閃的危險氣息,“不怕麽?”

    雲安安心口一窒,紅唇緊緊抿了起來,身上的溫度就像是在他幽暗的目光逡巡下,一點點褪出了她的體內。

    有種……難以抑製的冷。

    過了不知多久,雲安安才漸漸回過神來,看著霍司擎一字一句道,“就算我害怕,不是有你會保護我嗎?”

    “所以,還有什麽好怕的?”

    當時那種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的場景下,雲安安說不怕那都是自我安慰。

    但

    隻是想到霍司擎就在那兒,好似就沒有那麽害怕了。

    似是並未猜想到她會有此回答,霍司擎眸光微訝地凝視著她片刻,隨即勾唇一笑,“這可是,你說的。”

    不管是此刻還是往後,就算她怕,他也不會鬆手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有些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,瞅著他問,“你在車上答應我的,等景寶風寒痊愈了帶我去老屋,不會食言吧?”

    而且景寶沒有病好以前,她也不放心出遠門。

    “嗯,不食言。”霍司擎低嗯了聲,看著她暗搓搓期待的模樣,淡笑了聲。

    還真是,極容易哄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霍白薇滿不情願地跟著霍司擎一起去了公司,走之前嘴裏還叭叭叭的,“嫂嫂我跟你說,我哥上輩子就是醋缸子做的,就是霸占了你一晚上而已,他都不肯放過我!”

    可惜抱怨的話還沒說完,她就在霍司擎冰冷無波的目光下偃旗息鼓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倒是沒把她的抱怨當真,再說她和白薇都是女的,睡一個晚上又沒什麽,霍司擎怎麽可能因此就吃醋?

    更何況,霍司擎吃醋,這本身就是個天方夜譚。

    就算曾經有,那也都是占有欲作祟,和吃醋搭得上半毛錢關係麽?

    雲安安嘖嘖兩聲,然後回到樓上,去叫景寶起床。

    雖然小團子沒說,但上次從王老師的口述裏,雲安安也聽得出景寶之所以會和鍾瑞打起來,是因為他說的那句“你會被拋棄”的話。

    小團子向來心思敏感,未免他真的把那小破孩的話當真,又因為他現在沒辦法說話,雲安安特地請了幾天假待在家裏陪他。

    小團子在旁邊組裝機器人的時候,雲安安便用電腦上了會論壇。

    “伊蘭德的鼠疫橫行霸道得都快捅破天了,國際上怎麽沒有一點消息?論壇裏能看是能看,但是居然要權限?”

    “傻啊,那種疫病一沾就逃不掉一個死字,各國到伊蘭德的所有航線都被封鎖,不準進也不準出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地方本來就小,再遭這麽一劫估計就要沒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望安醫療基金會不是在事發就已經派人去了嗎?比國際支援還要快,兄弟服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道消息,聽說望安的幕後創立者不久後要親自前往伊蘭德,要不是擔心我這條小命,真想親眼膜拜大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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