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沒有直言時清野是做錯了,但話裏話外,卻都是那個意思。

    時清野心底剛壓下去的失望,又升了起來。

    明明以前時佳人也是這樣的,在他和父親大哥之間,隻要有一方是錯的,那麽如她說的那樣,他身為小兒子,該站出來承擔錯誤。

    不管錯的是不是他,因為男子漢就該那樣做。

    每次他想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,想有自己的想法,,她也都是說,你這樣會讓爸爸不高興的,他不喜歡你做這些事。

    他原本以為,她所說所做都是為了他好,想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。

    如果在沒有對比前,時清野大抵會一直這樣認為。

    也正事因為如此,他故意惡整雲安安帶著她去飆車那天,其實也是為了發泄父親下了死令不準他再碰賽車的鬱結心情。

    所以當時飆得毫無顧忌,全然沒有去考慮雲安安的感受。

    真正讓他出乎預料的,是她的態度。

    她明明可以拒絕他的無理要求,也可以在飆車開始前就勒令他停車讓她下去。

    可一直到臨近終點,她才佯怒讓他停車,看似生氣,卻半點沒有責怪的意味。

    乍看之下或許沒什麽,但細品之後,卻能感覺到她的溫柔。

    讓他有種,真正身為弟弟被姐姐縱容的感覺。

    “我有點累,上樓休息了。”時清野忽然感覺有些疲倦,心髒的地方隱隱作疼,說完後就轉身走了。

    “清野,你是生氣姐姐幫馨月說話嗎?你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愛吃醋啊。”見他表情不對,時佳人以為他是吃味了,笑著說。

    時清野卻沒有回答她的話,不知是走遠了沒聽見,還是……對她心生不滿了。

    不過就算是這樣,時佳人也並不在意。

    時家人裏,時清野可以說是最好哄的,隻要她溫柔耐心一點,不管他耍什麽小孩子脾氣,掌控主權的那根線都在她手上。

    隻要她輕輕一拽,他就會回來。

    否則她身為時家的養女,這麽多年也不會在時家過的這麽滋潤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。”時佳人正要走,在看見時晏禮過來時,連忙露出一個濡慕的笑來,柔聲打著招呼。

    時晏禮目光溫淡地看了她一眼,“清野已經不是孩子,你不該同兒時一般,事事讓他按照你的思維做事。”

    時佳人渾身一僵,血液都冰凍了一樣,冷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我,我並沒有對清野指手畫腳,我隻是為了他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最好如此。”時晏禮輕笑了聲,隨即推門進了書房裏。

    隻留滿心惶恐的時佳人站在原地,連想要挪動一下,都因為懼怕而不敢動。

    她想起曾經有人對時晏禮的評價。

    為人君子如風,端方有禮,謙和溫潤。

    行事卻似刀光劍影,殺人無形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兩天後。

    小團子雖然是醒了,但高燒所帶來的後遺症還沒有消失。

    聲帶損傷,暫時不宜開口說話。

    小團子的免疫力本就低微,以往每次生病都要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,但聲帶受損卻是從未有過的。

    哪怕醫生說很快就能養好,雲安安卻還是止不住擔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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