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片的血花從他嘴裏吐出來,把床前的地麵都染紅了!

    醫生們立刻拉著雲安安後退了數步,臉色紛紛都變了。

    如果被程父的血噴濺到身上,那他們離感染也選不了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看著程父發紅的雙眼,以及她剛才給他檢查時,看到他充血的喉嚨和舌頭,細眉蹙得更緊了。

    這種疫病……和Athens曆史上爆發出最嚴重的那次鼠疫很像。

    隻是程父不會口渴,而是會間隔性吐血,並且痛苦難忍,難以入睡。

    “以防萬一,你們先把這個服下吧。”雲安安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旁邊的醫生,“還有,讓我看看關於紅鼠的資料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什麽?”

    “防止傳染的藥物。”雲安安隨口解釋道,然後拿起醫生遞來的資料,快速翻看起來。

    不是,這種藥對新型疫病能有效嗎?

    幾個醫生麵麵相覷,都表示懷疑,拿著藥瓶不敢動。

    但吃不吃都沒什麽差別,就都抱著安慰心理一個一顆藥丸吃了下去。

    等吃完他們才悲慘的發現,他們為什麽要對一個不明所以的女人言聽計從啊!

    雲安安沒感受到他們的怨念,細眉緊蹙地看完了所有資料,從旁邊抽出一張紙,在上麵寫下藥方,“葛川草,疆粉,石斛,全蠍……”

    這些重要在一般的中藥房都能抓到,但是有幾味冷門,雲安安自己發現的藥材,一般的中藥房可能沒有。

    雲安安讓人把藥方交給門口等待的程亦溪和程母後,說及了這一點。

    程母看完藥方後,蒼涼的雙眼頓時亮起了一絲光,“雲醫生,您要的這幾味要我家的庫房裏都有一些,請您稍等片刻!”

    事實證明,程母還是太謙虛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看著麵前堆積成小山的藥材,嘴角抽了抽,跟她們借用了小樓裏的廚房,就進去熬藥了。

    藥湯熬好後呈淺紅的顏色,像是果凍一樣,但散發出的氣味卻不怎麽友好。

    雲安安關了火,揭開蓋子在裏麵滴了兩滴萃取藥劑進去,淺紅的藥湯顏色更深,空氣中刺鼻的藥味也溫和了許多。

    回到臨時搭建出來的病房裏,雲安安吧藥湯遞給了護工,“喂程先生喝下吧,快一點。”

    已經拖延了三天時間,再吞下去,程父離歸西就不遠了。

    剛才那口血就是直白的預兆。

    “是、是。”護工接過那碗藥,走到病床去喂給程父。

    好在程父雖然喉嚨火燒火燎的刺痛,但還是能夠吞咽的,就是可惜要藥湯撒了不少。

    雲安安有些惋惜地看著那碗藥,想到那兩滴萃取藥劑,她就心疼。

    那些醫生這回倒沒有再阻止雲安安做什麽,畢竟程父到了這個狀況,再折騰也隻是白折騰,也就隨她去了。

    感染疫病的人,在已經經過兩天後還能撐到第三天,已經是一個奇跡。

    等伊蘭德的紅鼠標本運送到國,他們研究出根治的治療方案,程父也早就撐不到那個時候了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