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涼風一吹不僅沒有止緩,反而加劇了這種麻癢難耐的感覺,登時就讓雲安安失去了所有力氣,渾身綿軟地癱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忽然,站在沙發邊的江隨沉忽然動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眸光一縮,心底的焦慮就快要溢出眼眸,緊盯著他在的方向一刻不敢移開。

    她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,試圖利用痛覺讓自己逐漸混沌的大腦清醒過來。

    因為找她過來的人是蘇酥的關係,她根本不可能在身上備什麽防身的藥粉,金針倒是帶著,卻在離江隨沉很近的那個包裏。

    不管是哪件,她現在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江隨沉似乎是發現了房間裏的花有異狀,直接將那些花瓶都扔到了露台上,然後將窗戶關上。

    房間裏的花香淡去了些,但殘留在身體裏的影響卻會隨著時間加重,避無可避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是不是原諒他了?”靠坐在沙發上,忍得臉上的潮紅都蔓延到脖頸的江隨沉突然開口,問道。

    雲安安沒有說話,事實上她的大腦神經已經紊亂得失去思考能力,按摩穴道也減輕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她小手死死攥著自己的衣領,像是潛意識中的動作,整個人像隻進入戒備的小獸,不允許任何人靠近。

    從她指縫滲出的血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血泊,生生刺痛了江隨沉的眼。

    她寧肯傷害自己來忍著,也是不肯被他碰的。

    若是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要了她,是否會……

    這個念頭剛升起,江隨沉就痛苦地閉上了雙眼,緊接著他以手作刀,狠狠地朝自己的後頸擊下!

    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,隻怕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。

    那是他最珍視的人啊。

    神智遊離的雲安安突然聽到一聲悶哼,抬頭看去,就看到江隨沉倒在了沙發上,不知是睡著,還是暈過去了。

    雲安安心下一喜,微微鬆開鮮血淋漓的手心,就要站起來去撿自己的包和手機。

    可她的步子剛邁開兩步,她的身體就因為藥物摧殘過度得不到緩解,不受控製地往下倒去。

    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,雲安安想要張口求救,但溢出唇邊的,卻隻有甜膩的無力嚶嚀……

    過了不知多久。

    嘭嘭嘭的敲門聲從門口傳來,將昏迷中的雲安安吵醒。

    意識一回籠,她連忙看了眼沙發,發現江隨沉還沒有醒,也不管身上多難受,小跑過去把包撿起,拿出裏麵的金針。

    身體裏的熱氣順著金針的刺入揮發出去,麻癢的啃噬感也一點點消散開。

    雲安安重重吐出一口濁氣,站起身後,走到沙發邊,把金針刺進了江隨沉手臂的穴道裏,兩次後,將針撤走。

    他中的藥遠比她深,故而需要兩次。

    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大,雲安安把自己的東西撿起來放好,走到門口,本來隻是想試一下門會不會被打開。

    結果……

    她輕輕一按,門就開了。

    外麵的人轟聲衝進來,隨著一片刺眼的閃光燈照來,一堆“長槍短炮”直接懟到了雲安安臉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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