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稚子無辜,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,怎麽,霍夫人竟連三歲小孩都不如,隻懂得怎麽利用一個孩子的性命來威脅我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問我敢不敢承認?嗬,我有什麽不敢的!這就是我兒子,我懷胎十月生下,珍之如寶的兒子!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怕髒了我兒子的眼,現在在你臉上的就不是一巴掌,而是要你命的金針!”

    她句句淩厲,眸光更是仿佛要殺人一般,駭得原本有所動作的霍海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。

    戚嵐怎麽可能任由雲安安這樣罵她,她骨子裏還保留著當年對雲安安頤指氣使,不把她當東西的那股勁。

    現在卻被這麽劇烈地反彈回來,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,就更是受不了了!

    “你敢打我?賤人!!”戚嵐麵目扭曲得可怕,想也不想地抓過旁邊桌上的花花瓶,就朝著雲安安砸去!

    雲安安臉色一變,條件反射地把景寶護進懷裏,雙臂牢牢遮住了他的頭。

    可當她再想躲開時就發現戚嵐手裏的花瓶已經揮打到了自己眼前,她根本無處可躲!

    雲安安猛地閉上雙眸,下一秒“哢擦”的碎裂聲就在她耳畔炸響開來,雙肩在同時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,將她和景寶圈得嚴嚴實實。

    想象中的痛楚並沒有傳達到身上。

    雲安安心尖一顫,雙眸大睜著抬起頭看去,卻看見霍司擎抿緊泛白的薄唇,以及他額上滲出的細密薄汗。

    他的神色冷靜且涼,如同風雨欲來的前夜,狹長墨眸裏更是醞釀出了漆黑的風暴,讓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可當目光觸及到雲安安詫然的視線時,幾不可察地柔和了些。

    “這裏交給我處理,你和景寶去車上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雲安安搖頭,“我要留下來,解決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安安,聽話。”霍司擎眉心皺起,狹眸分寸不讓地看著她,似鐵了心不讓她繼續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雲安安貝齒輕咬著唇,眸光盯著他還殘留著些花瓶碎片的肩上,抱著景寶的雙手微微收緊。

    這個男人是不是傻?居然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那個花瓶。

    不等她做好決定,因為砸到霍司擎而驚慌失措起來的戚嵐也恢複了過來,看著眼前這一幕目光厭恨至極。

    “司擎,你來的正好!你剛剛是沒看到這個賤人怎麽打我的,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閉嘴!”霍司擎側過身,狹眸淩厲地看向戚嵐,“母親,你也該認清楚一件事,雲安安和我的妻子,霍家的女主人,你沒有資格對她動輒打罵!”

    戚嵐冷笑,“霍家女主人?她配嗎!別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!這個女人帶著個野種接近你,根本就是居心不良!你看她懷裏抱著的,就是那個野種!”

    霍司擎麵色寒霜重重,尤其是聽著戚嵐一口一個野種,耐性徹底告罄。

    “你說我的兒子是野種?那麽我問你,我是什麽?”他薄唇微掀,眸底透出幾分冷厲和肅殺。

    被他護在身後不準上前的雲安安錯愕地看著他,紅唇翕動著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    她剛才說的話……都被他聽見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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