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是外人。”霍司擎幽深的狹眸裏透著些不易察覺的繾綣意味,仿佛春雪初融,使得他冷峻淩厲的臉龐都柔和了幾分,“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說罷,他便沒有再顧及戚嵐難看得像是快要發瘋的表情,長腿邁開,朝樓梯走去。

    該敲打的,他都已經敲打了,不論戚嵐對雲安安有著怎樣的偏見。

    他都不會再允許四年前那件事情再次發生。

    如果雲安安此刻在別墅裏,必定就會發現她曾經住過的房間,和她離開前沒有絲毫變化。

    原本前年就該搬入帝景灣的霍家宅邸,也不知是什麽原因計劃擱置到了現在。

    就好像,是在擔心迷路的人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樣。

    霍司擎擰開已經四年沒有碰過的門鎖步入房內,依舊如最初般整潔幹淨,看得出傭人一直有定時清掃。

    而從窗前的綠植,梳妝台上的飾品以及床邊羊毛地毯上的抱枕,都依稀可見雲安安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抹陌生的氣息從房內傳來。

    倏然就讓霍司擎眯起了墨眸,目光鋒銳地直直射向正躺在床上的那抹身影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那人似乎剛好醒過來,睡眼惺忪的樣子,表情迷茫。

    正是時佳人。

    當看見站在離床不遠處的霍司擎,時佳人臉色驚慌了下,立刻下了床,萬分不好意思地解釋著:“抱歉,霍先生,我事先並不知道這是您的房間,看房間裏女性用品居多,還以為是白薇的。”

    “伯母讓我來這拿東西,我不知怎麽就不小心睡著了,非常抱歉。”

    說完,時佳人深吸一口氣,朝著霍司擎彎腰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房間裏因為曾經隻有雲安安一個人待在這裏,她生活過的痕跡自然要更濃重,處處都是她生活上的溫馨小細節,會認錯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加上時佳人一臉的疲累和困相,讓人對她說的話都不由信服了幾分。

    若是對上旁人,時佳人這個理由可以說完美到沒有任何缺陷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

    “滾。”森冷得仿佛被冰刃裹著的字眼緩緩從霍司擎薄唇溢出,他神情冰冷淡漠,隱隱透著幾分不爽。

    大自然裏能力拔群的猛獸大多都對自己的領地格外重視,對踏足半步的雄獸根本不會猶豫半分,直接廝殺咬死,但雌獸往往能夠被優待,並且接納。

    然而時佳人眼前這隻凶獸,性別觀念隻分兩種。

    雲安安和雄性生物。

    時佳人被他周身擴散開寒冰似的氣息嚇到,不敢猶豫地往外走,隻當自己真的是不知道這間臥室的主人是誰。

    “知道你妹妹怎麽毀容的麽?”

    忽的,身後響起霍司擎漫不經心的聲音。

    時佳人想起時馨月那張抹了不少祛疤藥到現在還沒好轉的臉,腳步僵住,表情不太自然地轉過頭,“您,您想說什麽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