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半躺在路邊,身下流出的血液在她腳下匯成了一小片血泊,看得人頭皮發麻。
雲安安的心髒霎時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揪緊了一樣,眼前晃過一幕幕或模糊或清晰的生死關頭畫麵。
不過瞬間的功夫,她的額上便細汗涔涔了。
她咬了咬牙,拋卻腦海裏那些思緒,推開車門往孕婦那邊跑去。
帝都的初冬氣溫已是涼薄刺骨,冷風拂過臉頰,仿佛刀刺一般難忍。
這段路沒什麽行人,來往的車輛也不多,顯得格外蕭瑟。
“你再堅持一下,我已經打電話給醫院,救護車很快就到。”
雲安安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孕婦身上,然後蹲下身去,將金針刺入她的穴位止血。
隨即她把手指搭在孕婦的手腕上,查探過後發現孕婦並不是因為羊水破了要生產,而是流產先兆。
“求你……救我的孩子……”孕婦臉色蒼白難看,滿頭大汗把頭發和脖頸都染濕了,抓著雲安安的手也是濕漉漉的,冰涼得厲害。
她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腹部的衣物,像是感受到了什麽,下意識地發出懇求的聲音。
“你放心,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。”雲安安輕聲安撫著她,明眸綻出一抹凝重的光,纖指轉動金針的力度放輕。
保胎丸對這個孕婦的作用目前不大,隻能施針穩住她的胎氣。
孕婦是最能深切體會到其中感受的,明明前一刻她的肚子還陣陣地抽痛,這會卻已經感覺不到半點痛楚了。
“我,我好像不痛了……”
“不痛就代表你已經沒事了。”雲安安淺淺一笑,撤走了她身上的金針,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裏遞給她一個瓷瓶,“這是保胎丸,三天一粒,服用一月即可。”
如果放在一開始,孕婦指定不敢接她給的藥,生怕有毒。
但現在孕婦連想女沒有想,接過瓷瓶連忙和雲安安道謝,“謝謝您,真的謝謝您出手相助,如果有機會,我一定會報答您的!”
救護車在這時趕到,孕婦都沒讓人扶,愣是沒有半點不適地爬上了車內。
一旁的護士和醫生麵麵相覷,這怎麽看也不像是有事啊?
雲安安看著救護車離開,拿出包裏的紙巾擦拭幹淨手指,也往車那邊走去。
她沒看見的是,另一邊車道上,停著一輛香檳色賓利。
“夫人,我在想您從前是不是對雲小姐誤解太深了?”司機把剛才那邊發生的事都看在眼底,沒忍住為雲安安說話。
“剛才經過那個孕婦的路人有好幾人,但願意停下來幫她的卻隻有雲小姐一個。”
現在的大環境裏,人人都是自掃門前雪,不管他人瓦上霜。
雖說這也並沒有錯,畢竟因為善心幫助最後反被加害的例子不在少數。
然而如果能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對他人出手相助的人,司機倒不覺得會是夫人口中那種自私自利,愛慕虛榮的人。
隻是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了偏見,那麽那個人就算是呼吸,也都是錯的。
坐在後座的戚嵐沒有說話,看著車窗外那灘血皺起了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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