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擎便依言放下手裏的遙控器,起身走到了餐桌上坐下,拿起筷子吃麵,姿態優雅矜貴得不行。

    ……如果再換上一副更加柔軟乖巧的表情,幾乎就和景寶沒什麽兩樣了!

    隻不過……

    雲安安看了眼兩盤小碟裏的菜,把它們推到了霍司擎麵前,“就著小菜吃味道會更好。”

    她特地做了一樣辣的和一樣不辣的,就看他會不會露出什麽馬腳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霍司擎淡淡地應聲,隨意夾起了右邊不辣的小菜嚐了一口,然後又夾起辣的小菜嚐嚐,朝她勾唇,“很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你多吃點?”雲安安看著他毫無異樣的神情,琢磨著該不會是自己猜錯了,他其實很能吃辣?

    眼瞅著霍司擎神色不變地把兩碟小菜和雞絲麵一起吃完了,臉上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,雲安安才懷著滿腹疑惑把餐桌收拾好。

    她回到房間裏在衣櫃裏翻找了一會兒,才找出之前和景寶去商場,一家店贈送的親子睡衣。

    男款的一直被她擱置了,沒想到今天正好派上用場。

    她拿著衣服出來給坐在客廳裏看蠟筆小新的霍司擎,對他道,“我這裏沒有別的衣服了,你先將就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霍司擎微微頷首,修長的手指捏著那件奶灰熊睡衣,清冷的眉眼間有幾分愉悅的神采。

    隻是不知是不是雲安安的錯覺,總覺得霍司擎的唇色比之剛才好像更淡了些。

    ……呸!

    她是什麽銫女嗎一天天盯著人家嘴唇看!

    雲安安在心裏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,然後在距離霍司擎有三個抱枕的距離坐下,讓他把手伸出來。

    把過脈後,雲安安也沒有發覺他的腦部有什麽明顯的問題。

    但醫院的檢查結果也不可能出錯。

    可是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,把當天針灸的畫麵一遍遍過濾,也硬是沒發現出問題來。

    如果是因為那些毒藥侵入大腦攪亂了神經係統引發的記憶斷層,就能說得過去了。

    就在雲安安腦袋裏胡思亂想的時候,發覺自己像是被什麽大型動物包裹住了一樣,登時一愣。

    她抬起頭,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霍司擎抱在了懷裏,他微眯著眼眸,神色愜意,遒勁的雙臂將她越抱越緊……

    雲安安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,咬著牙推他,“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別對我動手動腳?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假裝失憶就是為了占我便宜了!”

    他那天晚上把她壓在樹下怎麽欺負的,雲安安到現在想起來都臉頰羞紅。

    那還是在外麵,露天白月的,他簡直一點羞恥心都沒有!

    霍司擎狹眸微閃,似是不解地看著她,嗓音淡淡地問,“我記得我們是夫妻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抱你有什麽不可以?”

    “誰說我們是夫妻了?”雲安安沒好氣地反駁他,“你現在失憶不記得了,我再提醒你一次,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這樣對我是犯法的,小心我告你!”

    “離婚證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除非你能拿出有力的文件證明我們確實已經離婚,否則以上你的話都對我無效,我仍能行使我應有的權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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